那位“萧总”倒也好说话,脸上笑吟吟的,和景霆云握了手,然后一起走到里面来。
见到乔非晚,萧总还主动打招呼:“过去的不愉快就不提了,我要的是东西,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把东西给我吧?”
一边说话,他便一边伸手,直接就是开门见山、直达主题。
“你是我爸爸的老板?你怎么一个人来?”乔非晚假装没看到,一边倒水,一边坐了下去。
她倒了三杯。
另外两人只能跟着坐下。
萧总也不介意:“今非昔比了,养不起那么多人。再说今天是来讲和的,我带人也不像话。”
有理有据,这话听着倒也不假。
乔非晚又试探:“我一直忍不住想,如果我爸爸不是那么不巧,因为那场意外丧生,你们会怎么处理他啊?如果他只是偷了东西被抓住,会怎么样?”
她一脸哀伤和幻想,尽量让自己显得真实。
但她只是想试一试——这位萧总,记得另一位偷东西的员工吗?那件事还发过通报,只比爸爸的时间早了半年,应该有印象吧?
就算不记得那个偷东西的叫李陈,也应该记得那回事。
但萧总的脸色却茫然,一秒后又调整过来:“过去的事,就不提了。”
“嗯。”乔非晚附和地点点头,佯装拿起杯子喝水,却在下一秒假装被烫到,杯子一下子脱了手。
“哎呀!”
乒!
杯子的碎裂声和她的惊呼同时响起,杯中的热水迸溅出来,“非常巧合”都浇在萧总的右腿上。
萧总是真被烫到,下意识地站起来,原地蹦了两下。
这回乔非晚看得清楚了——
他的右腿是好的!
乔非晚只觉得心里“咯噔”了一下,但表面上还得继续演下去:“对不起,我就是想到我爸爸……有点难受……”
“理解的理解的。”景霆云在一旁打圆场。
服务员也赶紧过来收拾,服务周到地表示要带萧总去换裤子,但萧总拒绝了。
他不走,乔非晚只能另想办法。
她问服务员要了杯橙汁,三句话之后,如法炮制又“浇”了一次,但这回浇的是景霆云和自己——浇到水可以不管,浇到橙汁,是无论如何都得去洗手间的。
“那萧总,您在这边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