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非晚没觉得不妥。
关上门后,她便专注锁门。
力求外面的人进不来,最好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夜司寰很想提醒一句,七宝还关在外面,但乔非晚不开灯,只顾弓着身,倒腾着门锁。
他只能放下东西,先过去把灯打开。
七宝也没叫门。
作为一只高科技的AI狗,骨子里的“高贵文明”,让它做不出挠门和狂吠这种事。
门外,七宝一顿委屈地“嘤嘤嘤”,然后便没了声。
“我来?”夜司寰想上手帮她——他可以把七宝放进来,再替她锁门。
但他说话的同时,乔非晚正好摸索到锁舌,咔哒一下成功反锁。
她压根不知道身后有什么?
在她的认知里,七宝已经被她拉进来了。
“千万不能开门!今晚千万不能再出去……”乔非晚的脑袋抵着门板,自言自语地念叨。
她的意识越来越迷糊,脑袋越来越浑,她怕自己会再跑出去。
这话,是她告诫自己的。
“为什么?”夜司寰蹙眉不解,“你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行为,肉眼可见的异常。
然而乔非晚没听见,她还在哆哆嗦嗦地掏手机——现在确认了那群孙子下了药,她得跟孟月说一声,让孟月防范着点。
她已经认不出数字,也翻不了通讯录了。
幸好,她在回来的出租上把孟月设成了紧急联系人,随便一按,还是把电话打了出去——
通了!
对面却没人接。
孟月换到了多人间,便体贴地切了静音,通话自动切换到语音信箱。
乔非晚也分不清:那是孟月的声音?还是机械的提示音?
听到有女声,她就一口气说了——
“孟月,那个狗律师在酒里面放了东西,想摆你一道再翻篇!那个相亲老板真不是个玩意!”
“你住在多人间千万别换!嘱咐医院的保安一声,晚上有人进你之前那个病房,直接报警!叫他偷鸡不成蚀把米!垃圾!”
骂爽了,头也更晕了。
乔非晚撑着门,晃了晃脑袋:“你放心啊,我没事!我到家了,有七宝守着,谁也动不了我!我睡一觉,睡一觉药劲过了给你电话啊!”
她一副大大咧咧又豪爽的样子,扯着嗓子吼完了,才一把按下挂断键。
撑不住了,她对着门就要跪坐下去。
夜司寰把人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