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乔非晚开口。
她这么一接话,景煜那边纵有千言万语,也像是被堵上,再无言语。
电话那端安静下来。
景煜安静得像是连呼吸都没了。
乔非晚为难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已经,回不了头了。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浪费人生。你要保重身体,好好振作。”
景煜那边半天没说话。
良久,他才“嗯”了一声。
“我知道该怎么做。”他迅速打断了她,概括地丢出这么一句。
接着,他便扯开话题,又嘱咐起景霆云来A市的事。
···
和景煜的这个电话,含糊、平静。
结束通话的时候,连乔非晚本人,都觉得茫然。
有种特别不真实的感觉。
她想不通景煜的心路历程,想不通其中的很多细节……但很快,她就没精力想了。
她手疼。
右手被烫伤的地方,之前鼓出了一个水泡,现在水泡破了,死皮贴着新肉,一阵阵火辣辣的疼。
乔非晚翻了翻医院配回来的药——
什么破医院?
一堆消炎的,硬是没一个止疼的!
她之前就是被砸懵了,不然她肯定拉着医生,要个止疼药,要条烫伤膏,直接完事。
现在这一阵阵疼,她睡不着。
乔非晚犹豫了良久,还是起身穿上外套,开门走了出去。
别墅里安静得很。
佣人说了撤下,今天晚上是不会再来的。
而夜司寰说是有事要忙,应该也没功夫管她。
她想要止疼的,就只能自己去买。
“七宝!”乔非晚换好鞋子,招呼上还在看电视的某狗,“过来!跟我一起走!”
这黑灯瞎火、天寒地冻的,拉条狗垫背也好。
七宝乐颠颠地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