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宝一到夜家,就开始“宾至如归”了。
活得跟条真狗一样!
乔非晚则坐着和夜司寰一起吃饭。
很平静的一顿饭。
坐姿、动作、话题,一切如常。
他们宛如这样正常地吃过很多年饭。
乔非晚觉得,等吃完了饭,她应该也能很正常地告辞。
“你有没有饭后散步的习惯?”吃到差不多的时候,她听到夜司寰问。
乔非晚如实回答:“没有。”
然后她就看到夜司寰抽了两张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那你吃完以后,到我书房来一趟。”
“啊?为什么?”乔非晚茫然。
夜司寰却是理所当然的样子:“周五下午你没去学校,错过的课程都弄明白了?不需要补?下周的课程更难,不需要预习?”
“……”这该死的饭后检查作业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乔非晚和大多数人一样,有这个“童年阴影”,本能地开始唯唯诺诺:“我就……还好,我能跟上。”
“我把你丢到一群精英里,可不是为了让你能跟上而已。”夜司寰不动声色地喝了口水。
公事公办的气氛足够了,把人忽悠住了,他才放下水杯。
“我给你补课,有不懂的,你可以问。”
···
书房里。
乔非晚窝在沙发上看书,时不时伏案写两笔。
夜司寰则坐在办公桌后面处理公事,时不时抽空往沙发那边看两眼。
“你可以坐过来。”他第N次提醒。
书桌够大,她坐旁边或者对面都可以。
“不用了,我这些都懂了,不用讲解。”乔非晚的眼睛就没离开讲义和笔记,她现在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刚才夜司寰教了她一点东西,和冷冰冰的书本知识不同,他教的都是很实用的东西。
让她有一种——
‘我懂了,我马上就是天才!即将搞定世界!’
……的错觉。
她好像融会贯通,突然觉得下周的东西都变简单了。
乔非晚不知不觉待到了九点。
把东西都看完了,实在没东西看了,她才抬头看向夜司寰那边。
她并没有急着离开。
他这里很舒服,很暖和,窝在沙发里完全不会觉得冷。
正好蹭空调,省电费。
还能看看夜司寰专注工作的样子,好像……和以前也没什么不一样。
哦不对,还是有不一样的。
他戴了防辐射的眼镜,好难得,气质有些不一样。
“我比你的书好看?”夜司寰手上的工作没停,眼角余光捕捉到她,一心二用地问,“什么地方看不懂?”
“没有。”乔非晚正处于学富五车的自信里,自信到她想和他分享一些信息,“我上周一刚去报道的时候,其他学员告诉我,这是精英班,都是主管以上级别。”
“嗯。”
乔非晚清了清嗓子。
仗着自信,以及现在两人关系的不同,她直接问了:“你让我进那个班,是不是也想让我当主管?”
不是想当,就是想体验一下裙带关系的快乐。
口头快乐一下也行。
然而结果就是夜司寰头都没转,直接了当:“没这个打算。”
“……”当场打脸,瞬间快乐就没有了。
乔非晚哼哼了两声,在心里感叹:这在一起和不在一起,压根没区别啊!果然不是当一辈子处的关系,虚情假意应承一下都没有!
以后不叫他名字了,还是叫“夜总”比较妥。
夜司寰听她半天没声了,才抬头:“你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