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意外?
那就是故意给她吃过期药?
吵架归吵架,就他们的交情,就算一言不合,也不用闹到阴阳两隔吧?
“家里很久没人感冒,不是故意的。”夜司寰难掩尴尬,大步出去把那些药都扔了,把水也倒了,“我让人送新的来。”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她家有,她回家就好。
乔非晚想开口,但话还没说完,夜司寰便去外面打电话了。
她只能照看那一锅姜汤。
夜司寰煮的姜汤特别特别甜!
两大勺的红糖,甜到人发困。
乔非晚喝了两大碗,便窝在沙发里打瞌睡。
夜司寰坐在旁边,两人就这样等新的感冒药送来。
不知道是让谁送的药,但对方肯定是耽搁了,迟迟不来。
乔非晚都小睡了一觉,客厅里还是安安静静的,再无第三个人出现。但她睁开眼环视一圈,却发现自己的睡姿变了。
刚才睡觉的时候,她是窝在沙发角落,脑袋埋在扶手下面。
现在她竟是靠在夜司寰怀里,身上还盖着他的衣服。
乔非晚满脸茫然地抬头。
夜司寰的手正从她额头移开:“有点低烧。”
说完,他低头下来,很自然地用自己的额头和她贴了贴:“我让人退回去买退烧药,还得等一会儿。会不会很难熬?”
“还好。”乔非晚哑着嗓子回答,答了他的话,就忘了他的动作。
因为她的脑袋又沉又混沌。
本来还想摇摇头的,但是脑袋一动,身体的不适便让她自动蹙了眉。
“乖,不动。”夜司寰捕捉了她的小动作,当即抚着她的背安抚。他下意识地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靠着等。”
他的声音,轻柔得不像话。
夜司寰说话的同时,也拍了拍她的背,试图把她按回怀里。
乔非晚却没再靠回去。
她虽然脑袋混沌,但意识还是清醒的——他亲她了,这个行为,好像超过照顾的范畴了。
乔非晚的头更疼了,动了动,双手抵上他的胸膛:“我想去床上睡觉了。”总之,不能这样,靠着他等药。
“好。”夜司寰摸了摸她的脑袋,很配合地松手起身,弯腰抱起了人。
但没往客房送。
他抱着她,是往楼上走。
夜司寰只走了几步,乔非晚便反应过来了:“我不睡楼上。夜司寰,我不和你住一起。”
“我们不是把话都说清楚了?”夜司寰的脚步没停。
既然不讨厌,为什么不可以?
她周一都来找过他。
“我还没有想清楚,我那天脑子不是很理智。”乔非晚坚持,她现在没有力气,也没法挣扎,只能把话说到最坦诚。
虽然夜司寰也不像是今晚要动她的样子,但原则还是要说清楚的——
“我这一周,想了好多。夜司寰,那件事情,对我来说三观冲击太大了……我也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做你可以睡觉的朋友。”
“我们这个圈子……真的没人和朋友睡觉的。”
这是她最大的坦诚。
她真的……没有想好。
但她的这两句话似乎毫无作用,说完之后,夜司寰照样把她抱回房间,放在床上。
“那就别想了。”夜司寰开口,冷沉且认真,“实话告诉你,我也没有和朋友上-床的习惯。辜负你的友情了,我从来没把你当朋友。”
他的计划,总是能被搅乱。
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夜司寰给她盖上被子,俯身吻了吻她的唇,然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你有那个时间纠结能不能和朋友上-床,还不如考虑一下,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四目相对,乔非晚的心情上上下下,被硬生生震清醒了。
“……你说什么?”
“我在问你。”夜司寰碰了碰她的脸,“乔非晚,和我在一起,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