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时都去哪些地方?”这是林秘书问的。
“她什么时候哭的?”这是夜司寰问的。
同一个时间,关注的是截然不同的点。
孟月没注意到夜司寰说了什么,连忙把林秘书的问题答了,说了好几个地点,让林秘书帮着一起找人。
说完之后,才想到夜司寰:“夜总,您说什么?”
夜司寰竟然也有耐心地等着:“她今天哭了?”
“不是,我今天都没见过她。”孟月摇摇头,脸色却很笃定,“但非晚这一周都很不对劲!我是她好朋友,我能感觉到……”
……不是今天哭了?
夜司寰移开目光,眼底半分自嘲都没流露出来:“那你不妨查一查去海城的航班,航班落地再打电话看看。”
“她不这样!”孟月恶狠狠的,焦虑使她无所畏惧。反正这里再无旁人,她直接说了,“夜总,您要是对她做过什么,能不能告诉我?我得安慰她!”
“她从周一开始状态就不对,整整一周了!她不肯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夜总,这和你有关吗?”
孟月每说一句,夜司寰的脸色便沉一分。
一周以前?
他当然知道为什么——为了上周末的事,为了嫌他脏。
“以后就不会了。”夜司寰冷冷回答。
以后,他放过她了,她再也不用烦恼,不用“不对劲”。
···
另一边。
A市,远郊。
冬天的天黑时间早,还是下班时间,城市正是灯火辉煌的时候,远郊已是万籁俱寂。
有个剧组在这里架了临时摄影棚,摆了很多探照灯。
乔非晚是来当替身演员的。
跳河的戏。
这场戏没替身演员愿意接——离城市太远交通不便、跳的是野河没安全措施、这两天气温直逼零度河水太冷……
乔非晚接了,因为酬劳有两千。
两组镜头,她跳了四趟,在河里泡了近一个小时。爬起来的时候,冻得直哆嗦。
幸好替换衣服她是准备好的,跳完之后,便去帐篷换衣服,然后裹着一条薄毯子等收工发钱。
但是好冷。
远郊的条件很有限:没有取暖器、没有热水澡、连口喝的都没热的。
乔非晚一边抖脚,一边掏手机,想要找找附近有没有热的外卖。把手机拿到了手里后,她才后知后觉想起来——
没电了!
下午跟着剧组的大巴来这里,一路上都在看学校的PPT,直接把电都用光了。
唉……
那就只能熬,熬到收工发钱,就解脱了。
乔非晚看了会儿拍摄现场,又默默地抬头,看天上的星星。
此刻她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我滚得够远了吧?
不对不对,她可能还不够充实,怎么有时间想闲事?
乔非晚摇了摇头,默默地背书、背剧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