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种?”乔非晚茫然。
开了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得厉害。
酒劲上来,她话都说不好。
夜司寰看得来气,知道她这个状态,他也没法和她讲道理。于是他只能扯过被子,连人带狗裹了,往床中间一按。
“我不为难你,就不能好好相处?”看她的眼眶还是红红的,夜司寰放低了声音,“我没外面传得那么清心寡欲,也没你想得那么糟糕!”
他必须摆明立场。
景煜的出现,让他坏了节奏。
他怕再这么下去,她一无所知,把他当成无性别朋友。
但这些话,他没法直接告诉她。
夜司寰叹了口气:“先睡觉。等你明天清醒了,我们再谈。”
乔非晚听了个七七八八。
她虽然脑子混沌,理解得慢,但关键的信息她还是捕捉到了——他说清醒了谈?他说不为难她?他刚还给了车钥匙说可以搬?
真的?
乔非晚不觉得他们有什么好谈的,只知道可以搬了,他不为难她了。
于是,下意识的,她伸手,试图去够床面上的车钥匙。
手才伸到一半,就被扣下。
夜司寰拎了钥匙,丢到更远的地方:“酒醒再走。你要是酒驾进去,别指望我来捞你。”冷冷地说出这句,他起身,往外走去。
到门口时,他的脚步一停:“你要是因为这个影响工作,我亲自给你签全公司通报批评。”
乔非晚哑然,脑袋乱糟糟的——
他的前半句话,让她觉得他是“生气的妖妖”;他的后半句话,又让她觉得他是“冷冽的夜总”……相差甚远的两种形象,出现在门口这道颀长的身影上。
她刚才觉得他卑鄙、深沉,看不透、斗不过,但现在,她又觉得他是熟悉的人……
突然没了危险?
乔非晚想不明白。
她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都不一定能理清楚,更何况是此时——她不靠大脑,完全靠感觉判断。
碰!
房门被带上。
乔非晚耷拉着眼皮,终于闭上眼栽了下去……
···
秦兆还等在外面。
“这是吵完了?”看到夜司寰一个人出来,他探头探脑,就差现场找一片瓜来啃,“这么久?你没对她动手吧?”
夜司寰凌厉地扫过去一眼。
秦兆立马讪笑:“实在是因为,你刚才的脸色……”要是换成别人,别人估计都没命了,“……那什么,还吃饭吗?”
“她睡着了。在家里吃。”夜司寰的兴致不高,吩咐佣人准备吃的,另外煮一些清粥和解酒药温着。
做完这一切,他就坐到沙发上,不想说话了。
秦兆犹豫了一下,还是冒死坐了过去:“你们为什么吵?我帮你分析分析。男男女女的事情,我算半个专家!”
他只是没想到,这项技能,还有在夜司寰面前用上的一天。
夜司寰只是扫他一眼:“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她还不太了解我。”
秦兆愣了一下,立马开始“哈哈哈”了:“不了解不是正好吗?她要是知道你夜家的身份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