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没撬开她的唇齿。
他的动作不轻也不重,只是在她没准备的时候,碾上了她的唇。
乔非晚傻了,下意识地去推,却推了个空。因为他一触即离,先一步松开了她。
“你干什么!”她踉跄着后退,说不清是委屈还是懊恼,“我都答应去公司上班了,你怎么还这样?”身后没有退路,她撞到了穿衣镜。
夜司寰大步追过来,既扶住了镜子,也困住了她。
有句话都到了嘴边了:‘你就这么着急?’这句话是他想吼她的,但在脑海中一荡,又像是在吼自己的。
那股阴郁和怒意就此压制下来。
“……男人的欲|望在早上本来就很容易失控。”他顿了两秒,淡淡地反问,“你干嘛过来给我打领带?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她真是欲哭无泪。她都被亲了,她是受害者。
她还得忍着冤枉,给他分析:“我就是太急了。我特意起了个大早,七点半到这里,这都八点半了……”
“我又没怪你。”话到一半便被打断,夜司寰喜怒无常般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有些哑,“别解释了,再解释谁都走不了。”
说完直起身,清了清嗓子往外:“走了。”
···
作为“员工”,乔非晚自觉开车,不敢劳烦夜大总裁当司机。
夜司寰倒也没说什么,愣了一下,默默坐上副驾驶。
但乔非晚没把车开进公司。
她在距公司五百米的路边停下来:“夜总,您自己开进去,我先走了。”
夜司寰坐直身体:“?”
“我们各走各的,不然以后没关系了,流言也平不了。”她迅速解释,没看旁边人的脸色,观察了路况后直接开门下车,撒腿就往公司的方向跑。
十几秒,她就跑得没了影。
夜司寰的目光有些暗——
张口闭口就是“以后没关系了”,她还真是做足准备,界限分明。
说得好像……他们现在有关系一样?
他暗暗地叹了口气,终究在那道人影彻底跑出视线的时候,掏出手机给秘书打电话:“有个新人入职,程序你走一下。”
···
再见到秘书,乔非晚有些紧张。
毕竟上一次见面,她还信誓旦旦:这个地方永远不会来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打了脸。
更没想到秘书比她还紧张——
“乔非晚,”秘书把她拉进茶水间,什么正规入职训话都没有,搓了搓手开门见山,“你先说,你是不是未来老板娘?”
“不是!”乔非晚斩钉截铁。
“那夜总亲自打电话给我?”秘书深表怀疑,“你不是把他打了吗?他怎么还让你在他眼皮底下上班?等等你们之间的‘打’……是我理解的那种打吗?”
她迅速表态,“你要是老板娘微服私访,偷偷告诉我,我一定配合好。”
“……”越说越离谱了,乔非晚尝试了好几次,终于有机会插话,“真不是!就是夜总怀疑我手里有他的把柄,把我留在这里观察,但其实我没有,他不信。等他哪天信了,随时都会把我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