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向初夏陷入两难的境地时,夜司寰已回到房间里。
乔非晚果然被热醒了。
主要是喝多了,没力气踢被子,闷着闷着就被闷醒了。
醒来了就再也睡不着。
现在她坐在床面上,茫然地看着这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铺,再低头检查身上的衣物,掀开被子看身上的裤子……
直到夜司寰进来,她才松了口气:“这是哪里?”
醒了,没完全醒,至少大脑还是迷糊的。
“酒庄的房间,你喝太快了,有点醉。”夜司寰坐下沟通,“在这里睡一觉。你喜欢的话,在这里住一晚也行。”
说完,示意乔非晚往窗外看。
酒庄的风景不错,同样符合度假山庄的配置。
乔非晚看了一眼,却没看到心里去,脑子里还想着正事:“那个秀秀私藏的东西弄好了吗?初夏呢?其他人呢?”
夜司寰一一告知了去处。
他还把和向初夏的对话,挑挑拣拣地说了:“我把东西交给了向小姐,里面的东西,只和萧南城有关。她要不要交回去,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他们两个人的事……
话说到这份上,乔非晚即使还醉着,也避嫌不会细问了。
她只是忍不住嘟囔:“萧南城这个人好别扭啊,被一个秀秀死缠烂打,为什么不说呢……他对初夏利用出感情来了,怎么也不说呢……”
早说也好早做决断嘛!
夜司寰失笑:“利用出感情?”这话也就乔非晚说得出来。
他接话:“因为说了没有用。说了不能解决问题,还可能改变他的计划,让事情脱离掌控。他想的不是废墟重建,而是崭新开始。”
乔非晚听不懂高深莫测的打算,她只问表面的:“什么计划?”
“让他的敌人失望而归,专心窝里斗,再也不来打扰。”
“……”乔非晚还是听不懂。
她想,可能是喝多了,脑子转得慢,跟不上思考。
于是她问更浅显一点的:“萧南城的计划会赢吗?”
她主要是想根据答案,给向初夏想点建议。这两天向初夏的心事重重,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夜司寰:“不知道。”
“不知道?”
“我很难解释这个赢不赢,主要是看代价。”夜司寰说得很中肯,“也许是付出一点时间,也许是赔上他在海城的所有产业,也许又是时间又是金钱……”
“赔上他整个海城的产业?”乔非晚诧异又唏嘘。
夜司寰却不觉得有什么:“萧南城在海城的资产,不超过他总资产的百分之二十。”所以就算赔光了,那又有什么?
话分析完了,却看到乔非晚还不睡。
低着头,在数手指头。
“怎么了?”夜司寰只能继续陪着聊。
“萧南城好有钱!”乔非晚感叹,真心地诧异,“他在海城有那么大的房子,不超过百分之二十,他就至少有五套那么大的。”
先是一根手指头,后面伸到变成五根手指头。
“他在海城的公司说开就开,还那么大。不超过百分之二十,所以他可以开五个公司?”
刚刚是一个手掌,现在变成两只手。
夜司寰:“……”
他并不想算这种文盲账。
没有人会同时买五套房子!同时开五家公司!
而且听乔非晚认认真真算这种“有钱”,他突然觉得有些吃味,而且越听越吃味。
夜司寰终于忍不住打断:“你想不想听听你老公多有钱?”
既然要聊金钱的话题,那换个对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