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喜欢这份工作了。
乔非晚已经往外走,走了几步发现人没跟上来,回头看看,正撞上夜司寰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是不是讲得很乱很无聊?”
她有些赧然,“我也不是专业的,这都是我自己的理解,你听听就好。”
“讲得挺好。”夜司寰回神跟上去,“我只是跟着想了一遍。”
“你又不演戏,不用费这个时间。”乔非晚等了他几步一起往前走,忍不住翘起骄傲的小尾巴——她这个非专业人士,也可以被夸的。
“然后呢?”
“没然后了,试镜每个人就一点时间,走过去就结束了。”她给他科普,“还有其他角色其他内容,时间很紧凑。”
夜司寰只能自己找话题:“那个瞎眼的钓鱼翁为什么又心酸又不在乎?”
“因为他是个自断仙骨的高手,他的眼睛就是自己弄瞎的,为了不看这世间的丑恶。”乔非晚娓娓道来,“景煜……景哥在创造他的时候,就是想描写一个有家国情怀的人,在三界大乱之中的悲惨境遇。”
她觉得叫景煜的真名不合适,所以叫了笔名,“他笔下的这个人,不热爱生活,是具行尸走肉……”
夜司寰的眸光微暗。
他找了一个失败的话题。
听着她的津津乐道,他这次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景煜?她在分享的,是和景煜之间的故事。她说得那么开心,让他窒闷到喘不过气来。
乔非晚已走到车门那边,刚拉开驾驶座的门,便被后面的夜司寰一手按上了。
“……不用我开车吗?”她疑惑地回头,夜司寰终于把她的本子还回来,放在了她的手上。
那就是他来开车的意思吧?
乔非晚抱紧了怀中的东西,识相地往另一侧绕,但还没有走几步,便被夜司寰一把捞回来,困在了车旁。
“干什么?”她茫然,连警惕都忘了。
夜司寰欲言又止:“……”
他想说什么?
——忘记景煜好不好?
——不要再喜欢景煜了好不好?
但这些近乎恳求的话,他说不出来,知道说了也没意义。
“你干什么啊?”乔非晚终于开始警惕了,她想走,夜司寰另一只手也拦过来,彻底困住了她。
他索性顺着她的想法往下:“不是上班时间,不亲一下再走?”话虽这么说,但这次没有出其不意,直接吻她。
“不行!”
“你想在这里亲,还是去那边亲?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夜司寰像听不到她的拒绝一样。
“都不行!我……”
“没关系,听你的。”他更快一步打断她,人却没让,始终困着她,“你慢慢考虑,我等下再问。”他只想等一等,缓个心情。
“不行!”
“我不考虑!”
“……我还要去工作!”
……
挣的、扯的,都用过了,眼前的人就是一动不动,大有和她耗到天黑的架势。
乔非晚心里来火,脑袋发热,某个时刻,终于不耐烦地闭眼:“……行行行,亲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