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接近一步,便能感觉到她的全身紧绷一分,他站到她面前的时候,可能也就是她落荒而逃的时候。
于是他在她炸毛之前开口,停在一手之外:“我提醒你几句。”
“什么?”
“我要不是正人君子,你现在应该在我床上;你要是随随便便的女人,现在也应该在我床上。”他顿了一下,“明白了?”
乔非晚一怔。
明白了,又没完全明白。
而夜司寰已继续,跳过了这个话题:“你的话我听了,没什么道理。但以后我在公司不会碰你,你该好好上班,就好好上班。”
乔非晚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内心却是云里雾里。
明明她才是苦口婆心的发起人,怎么现在反倒是他在跟她讲道理?
有一个“好消息”她倒是捕获到了——夜司寰让她好好上班,他当他的总裁,她当她的员工,互不相关。
“那……那我先出去上班?”她喃喃地往外面指了指,有那么一刻,真的像是被传销成功洗脑,满脑子想的都是好好工作报效公司。
“回来!”但才刚踏出一步,便被夜司寰拽了回去。
他停在她的一手之外,正好是他一伸手,就能拉住她的距离。
“夜总,您吩咐。”她还处在被洗脑的员工状态没恢复。
“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他指了指茶几上那堆几乎没动过的食物,脸色有些别扭,冷淡地补充了一句,“甜品我没有动过,你可以拿去吃。”
说完,他转身回办公桌那边。
“不不不,”乔非晚尽责地收拾,脱口而出,“吃您的东西要赔的,我不想再赔一次了……”
夜司寰豁然转身,满腔的冷静,差点又因为她的一句话气急败坏:“一份甜品你赔不起?”
“呵呵呵……”乔非晚干笑着往外溜,一句话都没敢回。
——呵呵,她就知道!
——一般人都说不用赔的!
···
夜司寰“保证”之后,就再也没找过她了,连下班都目不斜视,不多看她一眼。
搞得她真的像是正规进来的员工。
乔非晚也很茫然:那什么时候才能开除她?她这个班上得很奇怪。
翌日。
寰宇的工作效率特别快,第一天“入职”,第二天就做了新的通行证发给她。
看着证件上“乔非晚”三个字和她本人的照片,她是有些恍惚的——她没有想到,这辈子还能有这种正式工作的一天。
她和孟月不一样,她不是全日制大学毕业的,她一个人只能半工半读。
好的公司都看不上她这种学历的,一般一点的公司也不要她这种没正式工作经验的。所以她只能待在剧组,打各种零工,一天又一天。
她告诉孟月,自己过得可自在可舒服了,但其实孟月找到工作的那天,她别提有多羡慕。
现在她看着属于自己的通行证,忍不住想:以后回到剧组,这里应该也是一场美梦吧?这份经历,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于是她挂着通行证,像只花蝴蝶一样,在公司里晃了一圈又一圈。
大家都没发现她的激动,只当她是干劲十足。
临近中午的时候,夜司寰通过内线叫她,她也没多想,美滋滋就继续晃过去了。
但是办公桌后的人抬眼,看到她愣了一下:“你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