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我教你的啊,好好练。’
……
是表演吗?
她演出来的,总是那么逼真。
于是某种喷薄而出的情绪,在下一秒里,瞬间都转为了自嘲。
“如果你不想和我吃饭……”夜司寰的周身都黯然了一分,他没往下说,只是拿起笔低头,“我知道了。”
“唉,外面真没什么好的,地沟油、不卫生、肉也不新鲜……”乔非晚铺垫完,往前凑了凑。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在纸上写写划划,刚改完的资料,又被他叉掉了大段。
她不知道他的想法,小心翼翼着继续:“所以我给您补一顿,我自己给您做行吗?明天午饭我给您带饭?”
坐着的人猛然抬头,手里的笔尖都被按出了“啪嗒”一声轻响。
乔非晚被他看得脸都红了,她知道这很寒酸,很拿不出手,但她目前的经济能力只能自己做饭:“自己做,它干净啊!我做饭不差的,而且……方便啊,足不出户!”
能用的理由,她也都用上了,再往下编,她也编不出来了。
她就这么涨着一张脸,双颊红彤彤地等着他的回复。
幸好——
坐着的人似犹豫了很久,捡起蹦掉的水笔时,还带着几分迟疑,然后很轻很淡地“嗯”了一声:“我不吃甜的。”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乔非晚喜滋滋地敲定,趁着他答应了没反悔,赶紧开溜,“我先撤了,明天见哈……”
走了两步意识到不对,又继续捂着肚子,“哎哟,我还得去洗手间……洗手间……”
夜司寰就这么目送着人离开。
一直到人彻底走远了,夜间镜面玻璃上反光出的人影都看不到了,他才勾了勾唇角,露出鲜有的笑意来。
但那抹笑意没持续多久,手机便响起。按下接听键,对面便有兴奋且凝重的声音传来——
“计划很有效,苍鹰出现了。不过要小心了,这回他好像有备而来。”
···
乔非晚下了末班地铁,步行回小区。
夜里的老小区相当安静,听不到一丝虫鸣。
她一路听着自己细碎的脚步,手上拿着手机计算器卡卡计算——算余额,也算明天去早市的买菜金。
拐过某个弯的时候,她听到脚步声。
这么晚了……还有人?
她循声去看,几十米外的路灯下,有个瘦长的身影在和一只狗玩。他戴着个帽子,看不清脸。
至于狗……是七宝?
她看到七宝兴奋地纵越,那个男人则是抬着手,突然抓起七宝,一手甩了出去。
乔非晚瞬间血气上涌:“你特么离我的狗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