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非晚反应过来:“夜司寰,我给你的那条围巾,找不到了吧?”
夜司寰迟疑了两秒:“……嗯。”
“所以你让我重新给你织一条?”乔非晚不敢置信,“我把你当朋友,你把我当舔狗?”
说好了找回围巾,大家重新开始。
结果他找不到,她还得重新织一条?
这也太赖皮了吧!
乔非晚不干:“不舔了不舔了,我们的关系破裂了!”
“胡说八道什么?”她舔过?
夜司寰青筋直跳,看乔非晚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的,很想给她一脑袋瓜子,把她那拨浪鼓一样的拒绝幅度止住。
但想到她后脑勺的磕伤,又不忍心。
夜司寰只能拿起碗里的草莓,直接往乔非晚嘴里塞,就差把“闭嘴”刻在草莓上。
他的另一手捞起毛线、编织针,以及教学纸,一样不落下。
“我说让你织了吗?”夜司寰被气到,脱口而出,“就你会?我不会?”
乔非晚瞬间停住:“……”
……夜司寰织围巾?
倒也不必这么……争强好胜。
夜司寰随意地扫了眼教学说明,并不觉得那是难事。
话反正说了,他索性说到底:“等我把它织好,我们就正式在一起。”
这就算是她送的。
之前的事,就再也不提了。
乔非晚张了张嘴:“……”
她想说:不带这样的!这样也太草率了!不是说重新开始的吗?怎么就快进到在一起了?
但她又好想看夜司寰织围巾!
疯狂想看!
于是,乔非晚最后说出口的,就变成了:“你织你织你织呀!”
···
话说出口,乔非晚才开始紧张。
她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
她看着夜司寰拿着毛线坐下,心里还在想着:等他完成站起来,他们的关系就“变了”,到时候会是什么样的?
正式在一起。
她没有经历过,所以紧张。
但这种紧张的情绪,在半个小时后,就变了味——
乔非晚看着夜司寰的“一事无成”,想笑又不敢笑。
半个小时了,他连个底都没打好!
都不用拆,他压根织不上!
又一针戳空,夜司寰把散乱的毛线往膝盖上一丢,拿起那张说明书:“只要能找到规律,应该很容易。”
那张说明书被揉得皱巴巴的,见证了他这半个小时的情绪。
乔非晚抱着草莓在旁边看,像是考试延期,继续混日子的学渣。
非常轻松。
边吃边泼冷水:“夜司寰,你觉没觉得,我们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在一起了?”
说完还捞起毛线晃了晃。
换言之:这条围巾,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织完!
“那你这辈子就只能待在这里!”夜司寰研究完了说明书,把毛线拽回去,开始新一轮的起头和打底。
可惜,又没有成功。
乔非晚好心建议:“你要不要换个地方?万一有人来敲门交个文件什么的……”
堂堂寰宇总裁,顶天立地男子汉,上班时间织毛线,还织得一塌糊涂……
说实话,挺丢人的。
咚咚!
好死不死——
她这张乌鸦嘴刚说完,就有人来敲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