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夜司寰被她“震慑”住了。
他愣在那里,就连扔回去的衣服,他都没有接,任凭衣物掉在地上。
他的脸上,很快浮起可疑的红晕。
夜司寰一步步地走过来,目光却不在乔非晚脸上,而是在她的腰上。
他突然伸手,绕过她的身侧,从她的后腰抓出一样东西:“这是什么?”
“我的尾巴。”乔非晚瞬间涨红了脸,“不,是兔子的尾巴。”
一改口,更加社死。
乔非晚颓然地闭了闭眼:就这样吧,不要再问兔子的尾巴为什么这么长了!她也不知道!再问她就骂人了!
夜司寰竟真的没往下问。
出乎意料的,他松开手,不止没嘲讽,还浅声说了一句:“就这么穿吧。很可爱。”
说完,后退两步,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也没给她留。
“出来吃饭。”
···
衣服洗完被佣人拿去烘干,乔非晚无事可做,只能出去吃饭。
这个时候就没必要比硬气了,因为她真的饿。
用餐过程无比和谐——
她饿,夜司寰也饿,大家各吃各的,互不打扰。
乔非晚善心给夜司寰添了晚饭,夜司寰“知恩图报”给她舀了碗汤。
吃到差不多的时候,佣人又过来:“乔小姐,您几天没回来了,我给您换个新床单吧?您喜欢哪个颜色?”
佣人手里拿着两条床单,让乔非晚挑颜色。
乔非晚压根没有注意颜色,拒绝得相当快:“我不住这里,你不用忙!”
“啊?为什么?”佣人一愣。
夜司寰喝汤的动作,也微微一顿。
“我……”乔非晚尴尬地想着回答,真实的理由可太多了——
她没有理由住在这里!
她没有必要住在这里!
她不敢住在这里!
最后的一点,是关键。
毕竟在小黑屋里,听夜司寰说了这么多“历史”,她的心里有些犯怵:这地界她是不敢住!白天还行,晚上绝对不敢!
但这要怎么说?
直接说人家家里是“凶宅”,那也太不礼貌了吧?
“我不喜欢那个房间。”乔非晚左思右想,“我住那边老做噩梦。”
“啊?以前怎么没听您说起?”佣人诧异。
“以前是你们夜少收留,盛情难却,没好意思说。”乔非晚继续暗示:现在我和你们夜少没关系了,情况不一样!
但她这些话说到一半,就被夜司寰拆台——
“那个房间不好,你重新选一个?”夜司寰建议,“家里的房间有的是。”
“不了!这边人少,我睡哪个房间都做噩梦!”乔非晚斩钉截铁——睡人少的地方会做噩梦,所以只适合睡居民楼!
人挤人,睡得香!
这理由简直完美。
但还没来得及沾沾自喜——
夜司寰放下碗筷:“那和我睡一起。”
不是反讽,不是建议,他是当着佣人们的面,很平静提出这个决定。
“……”乔非晚被堵得无话可说,半晌才喃喃,“这不合适。”
她想尽量说得自然一点,给彼此留充足的面子,同时不让佣人乱想,“我知道你是不拘小节,并且能保证不动我……”
“我保证不了。”夜司寰突然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