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呀!你不会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吧?那你打什么围巾?”
乔非晚哑然:“……”织围巾不是很平常、偶尔流行一下的事吗?又不是全世界只有校草有脖子!
她下意识地想要澄清,但被对方这么一提,才发现自己双手空空如也。
刚才走得太急,围巾放在椅子上没有拿!
现在回去拿有点麻烦……
况且图书馆的二楼也到了。
“没事,我帮你去拿。反正我也没事。”女生继续热情着,把乔非晚往图书馆里面一推,“你先进去吧。”
·
乔非晚被推进了图书馆。
说是图书馆,其实这里只是个小型的阅读室,架子上的书没几本,乏善可陈。
这里面并没有人。
没有什么纸条、准备的东西、很早关注的人……
乔非晚只待了不到一分钟,便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她甚至连被耍的原因都反应过来了——
那个女生反复提校草,又说冻脖子和织围巾,想必是误会了。
对方以为她是校草的小迷妹,第一时间织围巾,打算巴结校草。于是故意把她引开,带到无人的地方……接下来是揍她一顿还是恐吓她一顿?
校园霸凌的老剧本了,屡见不鲜。
乔非晚没放在心上,想开门离开,路上顺便应战,却发现门拉不开。
锁了。
刚刚那个女生把她推进来以后,竟悄悄锁了门?
那剧本就换成另一个了——恐怖无人的学校,单纯女生独处一夜,翌日精神崩溃,嚎啕退学。
乔非晚无语地往墙上一靠,掏出手机翻号码,打算叫个人过来,直接把门砸了算了。
电话打给了孟月。
孟月正在公司附近,表示马上就来。
电话里,孟月义愤填膺:“太过分了!这帮学生真是幼稚!我们上学的时候,可没做出这种没品的事情!”
骂了半天,乔非晚这边却没吭声。
“非晚,你怎么了?”
“没什么。”乔非晚原本是摇摇头,意识到孟月听不见,又叹了口气开口,“我就是觉得有点难过,刚刚那个女生,几句模棱两可的话,我就跟着走了。”
她觉得那段记忆很珍贵,那份回忆独一无二。
其实不是。
什么“传纸条”、“笔友”,原来是如此普遍又平常的事,一个女生随便说几句的大方向,就涵盖了她这种可能……
她的青春一点都不特殊。
也许很多人,有和她一样的经历,有大同小异的曾经。
乔非晚觉得,到此为止,是真的该放下了——
不止是放下景煜,还有放下认识景煜之前,那段隔空暧-昧的日子。
“那你之后怎么想?”孟月听得认真,在对面问。
“之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