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兆也算是见过世面,知道形形色色喝醉酒的样子。
看乔非晚这状况,他觉得肯定是要硬来。
不过有夜司寰在这,旁人谁敢硬来?
秦兆默默地后退一步,把这项光荣的任务留给夜司寰。而他本人,则是缩到墙角,准备好了见证一场生拉硬拽、鬼哭狼嚎。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等下他还想录个视频。
而另一边——
夜司寰拿了衣服回来,俯身拍了拍那微红的小脸:“还要喝吗?”
乔非晚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一句什么,显然不是清醒的。
夜司寰没追问,伸手去拽那个抱枕,同时去拉人。
同样的,乔非晚排斥挣扎:“干嘛啊……”
“你说我干什么?”夜司寰分毫不让,直接把抱枕拽开,远远一扔,“别乱动,把外套穿上!”
秦兆默默叉起一块西瓜:打起来打起来!
但结果却是乔非晚挣扎的动作停止,连因排斥而皱着的眉头,也跟着松开。
她就这么坐着一动不动,任由夜司寰裹上外套。
当夜司寰穿好衣服,她便自觉地往夜司寰怀里倒。
秦兆手里的西瓜掉下来。
掉瓜的声音太大,惹得夜司寰也转头看了眼:“怎么了?”
“……咳!”秦兆没脸细说,只能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我在考虑刚才在外面说的事。她那边,醉完这场,以后不要紧吧?”
以后会不会再怀疑什么,想知道什么?
夜司寰的动作停了那么一瞬,看了看倒在怀里的人。
“她很聪明。”他评价,有那么几分无奈,然后又莞尔,“……但贵在好骗。”
说完,弯腰抱起人,直接往外走。
···
回程的一路都很安稳。
乔非晚这次的酒品相当好,喝多了,烦恼也没了,就想睡觉。
但爱干净的本能还在——
“我要洗澡!”回到家,当夜司寰踢开门,把人往床上放时,乔非晚抗议,“我要冲个水,才能躺床上。”
她还记得自己是从海城奔波回来的,直接躺在床上脏。
“好,冲个水。”夜司寰相当敷衍,把人抱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把她的手牵上去冲了冲,“冲完了,睡觉?”
“不是啊,洗澡……那个冲。”乔非晚还没醉到白痴那份上,依旧坚持。
她从夜司寰的怀里挣扎出来,要找莲蓬头。
但这边是夜家的客房,不是她租住的房子,环境不一样,淋浴的布置也不一样。
乔非晚没找到地方,脚下却是踉跄了好几步,好几次都险些磕到墙上。
夜司寰看不下去,只能帮她。
“非要洗?”这两天的奔波,他也有点累,想尽快睡觉。他开口的时候,也是鲜少的没带任何杂念,“我关灯帮你洗?”
他开了水,调节了水温,准备好了浴袍,最后一步才去关了灯,脱她身上的衣服。
一片漆黑。
“我自己可以。”乔非晚还在逞强,大着舌头拒绝,“你……不用……别乱碰。”
人醉了,三观还没醉。
夜司寰看不见,周围太黑,她又躲来躲去不配合。
伸手去抓,好像还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部位。
于是,某人更不配合了。
夜司寰心里一急,脱口而出:“躲什么?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