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顾用力拍着孟月的背,把孟月拍得脸色扭曲,忍不住痛得咳嗽。
于是律师转头回来时,就以为——
孟月把酒喝了,乔非晚正在给她顺气。
律师的表情一下子就得意起来。
乔非晚忍着喉咙的辛辣,正好装出哽咽委屈的样子:“孟月都做到这份上了,可以了吧?这事翻篇,你走吧!”
律师没有怀疑。
他点点头,表情甚至和善起来:“对了,还有这些给你们。”
他从随身携带,看起来鼓鼓囊囊的包里,掏出厚厚的三摞钱,初步看来,里面有三十万。
“你们该欠银行的贷款还是欠着银行吧,江老板不想和你有经济往来。”律师分出其中的二十五万,然后又指了指剩下那五万,“这就当是和解费了,处理收尾。江老板是个大方人。”
说完,爽快离开。
一字一句,都似合情合理,算是没素质的有钱人标配。
孟月听不出有什么不对,但乔非晚的脸色却是难看到了极点。
她觉得对方没憋好屁——
四舍五入,和孟月把以前的事了结,然后逼孟月喝一瓶酒,多给孟月五万块?
那要是这个酒有问题,孟月在意识不清下被欺负了,找谁说理去?
多拿了五万,上法庭也会被说成金钱交易的!
“这件事总算了结了,不然我晚上都睡不着。”孟月不知道社会人心险恶,已经在旁松了口气,“非晚,你为什么替我喝?”
“因为……”因为我觉得酒有问题!
乔非晚想这么说,但是她没有证据。
酒是密封的。
是她们看着律师在眼前开的。
“非晚,怎么了?”
“……没什么。”看着孟月眼底的释然,乔非晚想来想去,还是转了话锋,“你身上有伤,喝酒对恢复不好。”
没有结果之前,她把事情扛下来,孟月起码能睡个好觉。
“我看你这个病房也不好。”乔非晚故意挑刺,“又贵又冷,还不如搬到多人间,省得那种狗律师又过来气人。”
“冷吗?”
“冷啊!我看你是痛麻了才不冷,睡一觉保证感冒!”
“那,我申请换房间……”
孟月没有多想,被一顿忽悠,爽快地搬去了多人间。
乔非晚这才放了心,帮着收拾完,然后准备离开。
在走之前,她被孟月拉住——
“非晚,正好,你把钱带过去,还给夜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