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
张行成点头附和。
萧瑀看了看二人,问向了崔康:“崔大人,你怎么看?”
“这…嗯……”
崔康一会看看房玄龄,一会看看孙伏伽他们,结结巴巴半天,才道:“下官觉得,张大人和孙大人,说的也有道理……”
萧瑀眉头微微一皱,崔康立马又道:“但是,此事牵扯甚广,坊间许多人都盯着呢,要是仅凭几封口供就定罪的话,怕是…又不能服众。”
说来说去,废话连连。
崔康不想得罪人,那只能由自己来了。
萧瑀不爽的瞪了他一眼,故作思虑道:“那依两位见,该如何判罚。”
孙伏伽心神一震 ,转身看着房玄龄,大义凛然道:“房大人有七罪!”
“其罪一:辜负皇恩。”
“其罪二:枉法乱权。”
“其罪三:结党营私。”
“其罪四:公报私仇。”
“其罪五:侵人钱财。”
“其罪六:残害百姓。”
“其罪七:纵容亲眷。”
“诸罪并罚,按律当诛!”
七罪宗一出,令萧瑀大敢棘手。
苦思冥想半天,他才勉强有个对策:“人证未到,这口供都是一面之词,物证也难以避免伪造之可能,如此匆匆定罪,有些儿戏了,不如就等几日,待齐州房氏诸犯到了,到时当庭对质,不管结果如何,谁也没话说。”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时间,孙伏伽自然不肯:“萧相,此案是御史台廉政司警务司三部共查,他们还能刑讯逼供伪造物证,构陷房大人不成?”
“陈大人,你廉政司交给我的这些供词,可都属实?”
事关衙门清誉,陈泽先自无二话:“当然属实。”
“既然属实,那有无人证,又有何关系。”
“不错,此案在坊间影响巨大,百姓都在关注,拖得久了,怕是会升起流言。”
孙伏伽和张行成一唱一和,逼得萧瑀没了转圜的余地。
“萧相,你在犹豫什么?难不成,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孙伏伽再逼一步,萧瑀无奈,只得挑明道:“两位,本官觉得,房相有罪,但罪不至死,就流放去灵州如何?”
灵州,是李承乾的大本营,又有李世民所在,这算哪门子流放,要是过个几年,房玄龄再被召还回朝,那他们怎么办?
张行成想也不想,直接义正言辞道:“国法铁律,又不是市场做买卖,不可。”
孙伏伽也摇了摇头。
见两人油盐不进,萧瑀两手一摊,摆烂道:“既然如此,那就等上两三个月,等一应案犯进京了,咱们再说。”
“萧大人,朝野上下可都看着呢,你如此做派,又如何统率百官。”
张行成暗戳戳的威胁,没起到一丝作用,萧瑀瞥了他一眼,无视似的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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