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没有什么人见过皇后娘娘?”
朴二郎靠着椅背,仰着头闭着眼,左右两侧各站着一宫女,正轻轻的给他按揉着肩膀。
下方跪着一个老太监,听到问话之后,连忙道:“回公公,这几日娘娘并未见过什么人。”
“那有没有人跟娘娘说过什么?”
哪怕朴二郎看也不看他,老太监依旧十分恭敬道:“小的愚钝,不知公公是指?”
“比如,一些不该说的话。”
不该说的话
这可把老太监难住了,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姜熙月又不是哑巴,每天跟她说话的人多了去了,谁知道什么是该说的话,什么又是不该说的话。
正在脑中思索的时候,朴二郎已经不耐烦了:“说,有没有人说过。”
“回公公,小的小的不知。”
嗯?
朴二郎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要是说假话,可别怪杂家不客气。”
老太监立马一脑袋叩在地上,情急道:“公公恕罪,小的的确是不知”
朴二郎坐直了身子,挥退一旁的两个宫女,烦躁道:“滚滚滚。”
老太监战战兢兢起身,本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但转念一想,这也是个巴结的好机会,随即壮着胆,从怀中掏出钱袋道:“公公新任司宫监,小的一直也没恭贺公公,一点小小心意,望公公莫要嫌弃。”
朴二郎随意扫了一眼,一旁的小太监立马上前,从老太监手中接过钱袋,转递了上去。
这几日送钱送礼的人不在少数。
朴二郎已经练出了一门独家功夫。
这钱袋外形下宽上瘪,钱币撞击的声音略为厚重,里面装的应当是金币。
金币比银元小一些,以这钱袋的大小,应该不会超过五十枚。
五十金,估计是这老太监数年的积蓄了。
这不算一笔小数,但朴二郎却连打开钱袋的欲望都没有。
这些天他已经收钱收的手发软了,这点钱现在已经入不了他的法眼了。
“你的孝心杂家知道了,回去吧,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就来找杂家。”
老太监面色一喜,带着献媚道:“多谢公公,公公以后有事尽情吩咐,小的万死不辞。”
朴二郎不愿再浪费口舌,挥挥手,如驱散蚊虫一般赶走了老太监。
“去,拿下去和那些小崽子们分了去。”
站在一旁的小太监眼中闪过狂喜之色,伸手拿起钱袋道:“谢干爹。”
从肤貌来看,这小太监起码十五六岁,算算年龄,也就比朴二郎最多小八九岁。
这一声干爹唤的,有丝不伦不类,但在太监这一行中,又算是很正常。
别说小个八九岁了,就是大个一二十岁的,现在也有不少上杆子想认朴二郎为干爹的,只不过他不愿意罢了。
年龄大的老太监都是老油子,不好把控,还是这些地位低下的小太监听话。
对于收干儿子,朴二郎还是很认真的。
“小豆子,你说陛下说的不该说的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将钱袋揣进怀中,名为小豆子的小太监蹲在朴二郎腿边,一边轻轻垂着腿,一边笑嘻嘻道:“干爹,咱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呗。”
“陛下是让您去打探这事,又不是说让您亲自去查,既然咱想不明白,那干嘛不将这烫手山芋扔给别人呢。”
“嗨,你小子这脑瓜子倒还真机灵。”朴二郎一扫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