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车徐徐上路,往最近的邮局开去。
肖颖嘻嘻笑问:“你把我们的结婚证收哪儿了?”
“收起来了。”袁博答。
她追问:“收哪儿了?”
袁博低笑,反问:“那你呢?你收哪儿了?”
肖颖红着脸,低声:“收得好好的,希望以后不要有用得着的一天。”
“用得着?”袁博问:“怎么了……用不着?”
肖颖嘀咕:“你还不知道吧?离婚的时候就用得着!还有,去银行贷款也需要带上。暂时应该只有这些,以后指不定还有其他。”
“那还是不要用着。”袁博沉声。
离婚,肯定是不可能的!
借钱?尽量也是不要。
肖颖嘻嘻笑了,道:“总之,你我各自好好保管,千万别弄丢了。”
“嗯。”袁博点点头。
货车开出一段距离后,袁博想起早些时候看到的报纸。
“刚才我帮三冰搬东西去二福的出租屋,在那边看到一份今天刚发的报纸。上头写着氮肥厂的老厂长陈水柱前天在医院去世了。”
什么?!
肖颖惊讶瞪眼!
怎么……去世了?!
上一辈子陈水柱入狱后关了好几年一直都好好的,从没听过他去世的消息。
前一阵子才听说他被抓,估计还没来得及判罪,他怎么就死了?
肖颖不敢置信:“不可能吧?他又不是耄耋老人,顶多就六十来岁,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死了?”
“上头写着他是脑溢血。”袁博淡定道:“报纸上写的,应该不会有假。我没看仔细,医生好像说他身体很快检查指标都不正常,还有严重的高血压,激素异常之类的。”
肖颖“哦”一声,点点头:“那应该是高血压引起的脑溢血。”
袁博提议道:“邮局那边有报纸卖。你如果想看仔细,就在那边顺带买一份。”
“不用了。”肖颖耸耸肩,“不关我们的事,管他呢!”
她要报复的陈冰已经“逃”去帝都。
眼下他的靠山氮肥厂已经分崩离析,一直宠着他的老父亲也已经死了,看他还能怎么蹦跶!
像他那种三观不正,好吃懒做的人,即便她现在不出手,他应该也会很快在肖公馆里露陷招人嫌。
不急,慢慢来。
……
到了邮局后,两人给肖淡名的办公室打去电话。
一个员工来接听,随后喊来了肖淡名。
老人家听说他们已经领证,欢喜得不得了!
——真是个好消息啊~我回头立刻告诉青儿!今天是腊八,她熬了好些腊八粥送给同事们。中午我们还去了一趟肖公馆,特意给小叔送去腊八粥。今天还是小颖的生日!你们挑的这个日子很有意义——好日子!
袁博眉眼尽是柔情看了一眼身旁的肖颖,温声:“叔,等你们回来过年,我们一家子再凑一块儿吃顿饭庆祝。到时我们再给你们磕头。”
——用不着用不着!咱们都是新时代的人,不用这些老一套。阿博,怎么证都领了,还喊什么叔啊!叔等你喊‘爸’都好些年了!
袁博微愣,略有些尴尬,却十分顺口喊:“……爸。”
另一头的肖淡名又是欢喜又是感动,很快热泪盈眶。
——哎!哎!阿博,以后我们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了。你几个月大的时候,就爱腻在我怀里不回隔壁。自那时候起,你就在我们身边睡了好几年,直到小颖出生。你刚开始咿呀学语的时候,总喊我做‘爸爸’,那时候我们总是笑,捏着你圆嘟嘟的脸颊说你喊错了。其实,在我心中……你就是我们的儿子,我们两家人的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