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客人这么多,我却唯独看中了你的憨厚,本想着你会施舍我一顿美餐,结果还是看错了,看错了啊!”
老头掩面而泣,哭声挺逼真的,就是不知道眼泪能不能挤得出来。
“这盘青菜,对于你来说,难道还不算美餐么?”
洛风冷淡道:“这也是我给你留的,否则,我大可以把这盘菜也倒掉,让你捞个空!另外,提醒你,憨厚这玩意儿,我可从来都没有过,还有,在你出现以后,瞧瞧看,看你周围,还有没有半个客人!”
老头听完,把手从脸上放下,别说泪痕,泪珠都没半颗,之前邻桌可都是人满为患,异常拥挤,现在宽阔得像是包了场一般,这都是老头弄出来的杰作,但他自己,貌似还不自知。
“呃,我就吃这带你青菜,其实也能吃饱,够了够了!”
老头终于感到了尴尬,也觉得能留下这盘青菜,很知足了。
“吃完早点走,别没皮没脸赖在这,好好想想沦落成这样,有没有点自己身上的原因,我当年有阵子的处境也和你差不多,甚至比你更糟,但现在,起码想吃点鱼肉,自己还是买得起的。”
洛风要走之前,还是给了老头点鼓励,算是帮江若寒说的吧,如果就他而言,这话,他是不会说的,管他这些干嘛?不管是自生自灭,还是改头换面,都是他的结局,就看他自己,要如何把握了。
“年轻人,下次再遇到我这样的老头,最好不要用这种说教的语气跟他说话,你以为他活得很堕落,其实他还觉得你过得不自由,鱼肉虽好,天天吃,也是会腻的,好东西,永远都是没得到的时候,才是最好,一旦到手了,就不觉得它好了。”
老头自顾自用手抓青菜吃,手上的污垢被菜汤给溶解了,把整盘菜都给染成了黑色,但他不介意,照吃不误。
这番话说的,好像还有点深意,洛风本来都要走了,不由得停下来,多留意了这老头几分。
有个问题,油然而生,他来的时候,客人的确不少,而他又是怎么,就找上自己了的?!
憨厚两个字,显然不能够成为老头的理由。
要不问问他?
还是不问了,多余的问题而已,自己这一走,也不会再遇到了。
想到这些,洛风便走了,与其在这跟这老头耗下去,不如去找江若寒有意思。
“年轻人,可别当这顿饭是你对我的施舍,我给了报酬,要说,也只能是平等交换。”
这是洛风走出饭馆钱,驼背老头说的最后一句话,洛风不明所以,就当他是在乱说一气。
之后,驼背老人很快就吃完了那盘青菜,老板接着就立刻过来赶人了,驼背老人却不走,不知从哪拿出了一叠钞票,然后指着那条狗,说道:“把它吃的所有饭菜,都给我上一遍,剩下的,就不用找了。”
“这,这你有钱早说啊!”
老板收下这些钱,态度变好了许多,乐呵着去厨房找厨师做菜了,这老头钱给得有点多,把被臭走客人所亏的钱,都给赚回来了。
饭馆里,除了驼背老人和那条狗,便没有其他人了,老人将狗抱了起来,同时,把驼着的背,渐渐挺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