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月脑海中反复闪现出无数画面,又父亲的临行前的遗嘱也,有哥哥的呐喊,还有那一张张年轻的面庞。
“我早就知道了,你们故意逼迫我们,让我带着那些没有被中过的弟子离开,实际上对我们的行踪了若指掌?”
孔长老笑了笑:“没有错,确实了如指掌,而且逃到百花谷的那些人。已经全部被我们的人控制起来了,而且又重新接种上了孤独怎么样?是不是感到很意外?我告诉你们这就是背叛主人的下场,没有当场要了他们的命,已经是主人最大的仁慈了。”
“尹天月如果刚刚的砝码不够,那么加上他们的性命呢,你做不做?”
尹天月深深的低下了头,她感觉命运又一次给他开了玩笑无数次,她还想挣扎出来的时候总能碰到更让她绝望的情景,现在她真的一丝信念都没有了。
“你们都已经安排到了这个地步,我还能拒绝吗?我知道了。”
看着一脸绝望跪坐在地上的尹天月,容貌绝美的,有一种被凌虐的美感。
孔长老中闪过一丝淫邪的光芒,他早就觊觎尹天月许久了,之前她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可是现在她已经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是,现在有把柄在他手里,还不乖乖听他的话。
孔长老视线在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上扫过,最后竟然大胆的摸了摸她白皙的脸颊。
“这样就对了嘛乖,乖听话才能活命,今晚来我房间,知道了吗?”
尹天月愤然的拍开他的手,抬起头看着孔长老眼中毫不掩饰的渴望,只觉得浑身上下遍体生寒,就像是被一只毒蛇盯上一样。
“你给我滚,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果你敢强迫我的话,大不了就当场自尽,我看你怎么像老怪物交代!”
尹天月扶着桌子缓缓站起身来,目光里全是仇恨的看向孔长老,这一刻,她已经将孔长老和那老怪物当成了一个人,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了。
孔长老微微一愣,很显然他也没想到尹天月居然那么刚烈,都已经被逼到绝境了,还敢反抗。
本以为今天。就能好好享受享受这个尹天月人了,没想到她脾气那么刚硬,不过还是先完成主人的事情要紧。
等他彻底控制了尹天月之后,还怕这尹天月人不乖乖的任他摆布,就好像已经看到了那天的情景,孔张老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肆无忌惮淫邪的目光扫视尹天月。
然后他毫不在意的说道:“你可以试试,不过我奉劝你一句,最好乖乖听话不要有别的心思,否则你们尹家就算是真正的灭族了!”
说着便转身离开,看着空旷旷怨子尹天月绝望的看着天空。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半年前还不是这样,一切都是那么正常和美好,结果眨眼间他的天垮了!
哥哥死了被人夺舍,父亲和大长老他们成了老怪物手中的傀儡,就连那些幸存的人也被早早的盯上也成了老怪物手中的傀儡,他们也是隐士一族真的完了,这下子摆脱不了老怪物的控制,只能成为他手中的工具。
尤其是在崆峒派的这几天,外界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关于世一族的评价已经跌落到谷底,大家更是同仇敌忾,恨不得将隐士一族端了个干净。
早先那个高高在上的隐世一族彻底沦为了笑话,因为他和邪魔异物迫害着各大名门正派的子弟,这些尹天月都没有办法否认是铁铮铮的事实。
她的父亲还有大长老他们确实做过的这些事情,即使是被老怪物逼迫,那又怎么样做了就是做了,没有任何可以开解的理由。
可即便如此,那是他世界上仅剩下的亲人了,如果连他都放弃了父亲,那父亲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尤其是仅剩的那些幸存者也被找到尹天月只觉得绝望,无端的绝望。
她就像是一个坠落大海中的人一样,四处都是海水,她挣扎着可是越陷越深却没有任何人能够救他。
原本以为逃离隐士一族,就能缓缓,但是没想到崆峒派,这么大的帮派也被人渗透了,可见老怪物这张牌下的有够久的,而且不错过任何的一个机会。
这样的老怪物是她个人能够抗衡得了的吗?这样的老怪物简直是让人心中畏惧,却又不可奈何,她即使想做些什么都没有办法改变命运,只能听天由命了。
想到这里,尹天月蹲下she
子紧紧的抱住自己,只觉得寒冷无边的寒冷,明明是阳光明媚,她却感到犹如坠入冰川之中的寒冷,整个人仿佛要被冻结了一般血液不再循环,她甚至已经忘记了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他?为什么不放过他们隐士一族,为什么呢?他她无声的呐喊着却没有人回答。
尹天月抽出了那把父亲亲自送与他的匕首,仔细地端详着上面纹着精致的花纹,这是他十八岁生日父亲送给他的礼物,费了好大劲儿,才找到石锻造而成的匕首,亮如镜片,而且锋利无比。
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件礼物,可是没有想到居然有一天她会将这件礼物用到自己身上。
尹天月看着匕首面上映出的那个憔悴而又绝望的面容,她今年才二十岁,却已经经历过人生最大的坎坷,死亡离别,控制绝望,没有人能够救赎她,唯有一死才能摆脱这种痛苦。
她想着想着逐渐变得有些魔怔,眼前甚至出现了幻觉,好像又见到哥哥和父亲了。
尹天月缓缓举起匕首,卷起右手的衣袖看着那雪白的手腕,嘴角露出了一副满足的笑容,她轻轻的划了上去。
刀子锐利的感觉划过手腕,让他产生了一种疼痛般的疯狂,但是她却没有放弃深深的划过,然后匕首坠落,她看着血液一点一点从手腕中流出,感受到生命被一点一滴的带走好冷,只觉得非常的冷。
就这样算了吧,让一切的罪孽和痛苦随着她的死亡烟消云散,再也没有人可以威胁她,再也没有人可以用它来威胁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