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让宋安民找了,才找到两个院子,那地方偏,价钱也便宜,今晚大家伙至少能睡的舒服些。”
张富贵乐呵呵地说道,
“你今早给我送去的冰糖葫芦和麻辣烫的做法,我也才教会两个人,等他们自己再好好琢磨琢磨,过几天应该就能学会了。”
两人路过一家勾栏,李长安下意识停了下来,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那道瘦弱娇小的身影,
“张叔,要不咱们进去瞅瞅?”
“行,正好我也想听听戏。”张富贵率先往里走。
二人找了一处离戏台较近的方桌坐下,立时就有伙计上前,“二位爷,是喝酒还是饮茶?”
“来壶酒吧。”李长安笑道,“另外有什么小菜端两盘上来,再来盘花生米。”
“得嘞,二位爷稍等。”
戏台上,两个人正唱着不知名的戏,李长安自问没这个欣赏能力,反倒是张富贵听的摇头晃脑,自得其乐。
李长安不时给张富贵斟酒,看着张富贵陶醉其中的模样,实在不忍心打扰。
唱戏的下去没多久,那一袭青衣终于走上台来。
只有一张圆凳,青衣抱着琵琶坐下,好像平添了一股别样的气韵,还未弹奏台下便是一片叫好声。
李长安随口问身边的伙计,“台上那位姑娘怎么称呼?”
伙计连忙答道:“那可是咱们这里的台柱子,颜轻诗颜姑娘,多少人过来只想听她弹上一曲嘞。”
“颜轻诗……”李长安念叨着这个名字,把目光投向戏台。
瘦弱娇小的身躯,抱着琵琶,却格外多了些力量。
琵琶声响,台下顿时安静下来。
如玉盘走珠,清脆圆润,时而低沉平缓,时而高亢急促。
台柱子,果然名不虚传。
一曲终了,颜轻诗抱着琵琶微微欠身行礼,而后看了一眼台下的李长安。
不曾想恰好和李长安的目光撞到一起,慌忙移开视线,转身离开戏台。
“长安,这个姑娘是……”张富贵修炼武道,耳聪目明,颜轻诗最后一眼看向哪里,他看的一清二楚。
李长安给张富贵斟酒,“见过两次面。”
“只见过两次面?我看不太像啊……你来这勾栏,该不会就是为了看她吧?”张富贵露出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李长安哭笑不得,“张叔,您就别拿我开刷了。”
“只是听说琵琶弹得不错,恰好有时间就过来见识一下,真没其他意思。”
“我就是这个意思啊,也没其他意思。”张富贵一本正经地说道。
李长安连忙给张富贵夹菜,“张叔我真是服了你了,什么时候也学会打机锋了?”
谈话间,戏台上多了一个身穿灰袄的老人,两个伙计抬着长桌摆在老人面前。
老人一举一动都极为方正,一丝不苟。
待一切准备好,老者开口道,“上回说到西川李氏有一位麒麟子……”
李长安也听周子瑜提到过西川李氏,当即来了兴趣。
可是没听一会儿,就觉得颇为无趣。
说的这个故事,和今天看的《呓语》都有一个极为相似的共同点,那就是几乎没有什么起伏,平铺直叙的太多。
毫无期待感可言。
李长安无奈摇头,看来有必要给这个世界带来《怎么写好一个故事》、《故事的二十一种模型》之类的书了。
就在这时,旁边陡然暴起嚣张的叫喊声,
“快点滚下去,我们要看颜姑娘,你这个死老头待在上面找死吗?”
“叽叽歪歪,说的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快滚!”
“看什么看?这是我们龙湖帮的蛇哥,再不滚我们可就帮你动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