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漓歌茫然的抬起头,一双大眼睛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道:“怎么了宴哥哥,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宫漓歌手指不安的蜷起,从她和容蚀见面的这一刻,她心里就有种不安的感觉。
“我……没什么。”容蚀嘴唇嗫嚅,终究还是没有将话说出来。
他的脑海满是容宴对他说过的话:“永远不要告诉她我死了的事情,让她开心,毫无负担的活着,我不希望任何事情牵绊住她。”
容蚀闭上眼睛,他心知肚明宫漓歌知道了结果是什么。
悲伤、痛苦。
不知道要花上多少年才能接受这个事实。
自己可以陪她一辈子,可是……有必要让她这一生都生活在愧疚之中吗?
容宴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个后果,他宁愿背负起一切,只为让宫漓歌无忧无虑,毫无牵挂的到老。
自己告诉宫漓歌真相不仅违背了容宴的心意,而且还会增添烦恼。
“宴哥哥,你究竟怎么了?你别这样,怪吓人的。”
容蚀重新睁开了双眼,脸上的情绪尽数消失,“没什么,我只是想回去了,有些事要处理。”
“那好啊,反正妈妈这边已经安定了,我也不用担心,等见过我爸爸妈妈,咱们将婚期定下来就回去筹备婚礼好不好?”
宫漓歌满眼希望的看着他,容蚀喉结滚动:“好。”
他根本就没有拒绝宫漓歌的勇气。
宫漓歌的心情并没有太开心,她发现容宴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他吃的所有东西都和以前不同。
再怎么一样的孪生兄弟也是会有细枝末节的不同,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两片相似的树叶。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几天不见宴哥哥变了一些,不过没关系,不管宴哥哥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你。”
容蚀的心就像是被狠狠扎了一下,“怎样都喜欢是么?”
宫漓歌轻笑道:“当然了,这世上我最爱的人就是你了啊,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一直爱着你。”
“包括生死吗?”容蚀突然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宫漓歌,宫漓歌被他盯得毛毛的,脸上有些不自然。
“宴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回答我,哪怕是容宴已经死了,你也会一直爱着他吗?”
宫漓歌奇怪他的提问,但还是温柔的回答:“宴哥哥跨越生死来爱我,而我亦然,此生不管宴哥哥变成什么样子,一直到死的那天,我这颗心脏都只为你跳动。”
容蚀苦笑,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如果告诉宫漓歌实情,此一生她都会在痛苦之中。
“宴哥哥,你是遇上什么麻烦的事情了吗?以前我不能帮你,但现在我可以替你分担了。”
“没事……吃饭吧。”容蚀再度低下了头,没有让宫漓歌看到自己脸上的落寞。
无人看见的梵山上,漫天大雪之中,一位紫色瞳孔的女人跪在山脚,“求老祖宗见我。”
她一遍又一遍的磕头,额头早已经磕破,她却不知疼痛的坚持着。
任由鲜血洒落在白雪上,犹如盛开的红梅。
头顶传来一道男女难辨的声音:“回去吧,这是他选择的路。”小妻乖乖让我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