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渐小,宫漓歌也平安回到了疗养院。
宫斐提前让人清了场,房间只有她们四人。
云隗寒率先打破僵局,“好了好了,这里也没外人,你们都不用伪装了,该叫女儿叫女儿,改叫爸妈叫爸妈,我去给你们把门。”
一直以来宫漓歌最想的就是和父母相认,真的到这个场景时几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宫斐夫妻绝对亏欠宫漓歌太多,也不知道宫漓歌心里是如何看他们的。
宫漓歌则是不好意思,含蓄的走到了两人面前,不知该怎么称呼两人。
“歌儿。”
宫斐轻轻将她拥入怀中,不敢太过用力,生怕将她弄碎了。
喉咙里发出涩然的沙哑声:“对不起。”
正是这三个字的出现,足矣消融一切尴尬。
宫漓歌没有控制住眼泪,一颗颗滚落到宫斐的脖子里。
她颤抖的叫出那两个字:“爸爸……”
向来强硬的宫斐也没有崩住,隐忍许久的眼泪的在这一刻流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女儿,再多的弥补,再多的解释也无法填补她这些年受过的苦难和委屈。
宫漓歌紧紧抱着他坚实的腰,“爸爸,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不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我有爸爸了。”
上一世她直到死都不知道爸爸的存在,父母两个字对她来说是永远无法企及的遥远。
当她真正触碰到宫斐的时候,宫漓歌才知道原来这就是父亲的怀抱,好暖好暖。
宫斐长满老茧的大手温柔的替她擦拭着眼泪,忍着心里的激动,“乖孩子,去见见你妈妈吧。”
爱尔莎还躺在床上不能起身,宫斐牵着她一步步走到爱尔莎面前。
宫斐曾在A市见过宫漓歌,不像爱尔莎这些年来只能悄悄的看她照片,就连关于她的消息都不敢刻意去打听。
宫漓歌胡乱将脸上的眼泪擦干净,她慌乱的扯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那张和宫斐极为相似的脸。
也幸好她长得像宫斐,才逃过一劫,否则早就被爵斯给盯上了。
爱尔莎话还没说出口眼泪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缓缓伸出手指,宫漓歌主动将脸贴了上去。
妈妈的手很小,也很光滑,还带着淡淡的香气。
“妈妈,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宫漓歌的声音带着小小的试探。
“乖孩子,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爱尔莎强撑起身子抱住宫漓歌,“我终于见到你了,歌儿。”
当年她狠心丢下宫漓歌的时候,小丫头那样小,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小小的一团蜷缩着。
而今已经长得亭亭玉立,万千风华。
妈妈的怀抱又软又香,宫漓歌闭上眼睛,这是妈妈的怀抱呢。
“对不起丫头,当年将小小的你丢下,没有一句告别,没有一声叮嘱,让所有人都以为我们死了,这些年你一定过得很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