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宫漓歌脸上的笑容瞬间一收。
来人并不是容小五,而是好久没见,在国外留学的夏盟。
夏盟从懂事起就知道宫漓歌不是他的亲姐姐,所以从未尊重过她,他的想法和所有人一样,夏家收养了宫漓歌,没有夏家宫漓歌早就饿死了。
夏盟甚至当众侮辱“宫漓歌是夏家养的一条狗,给她骨头就该接着”之类的话。
论起作妖,这位弟弟的成分不比夏浅语要小。
上辈子在接风宴不久夏家就给夏浅语办了盛大的成人礼晚宴,夏盟就是那时候回来的,只不过这一世夏浅语名誉扫地,夏家自然也没那个心思。
这次他回国应该是为了夏浅语和齐烨的婚事,比起上辈子要晚些日子。
宫漓歌没想到会这么巧合,接个机还能接到夏家的人。
夏盟一如既往的厌恶她,觉得她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分今生才有机会被夏家收养,看她的眼神永远都是高高在上,仿佛宫漓歌是世间最肮脏不堪的东西。
“是我。
”宫漓歌懒得打招呼,刚想说我不是来接你的,夏盟的背后又出现两人。
夏峰的父母,虽然已过七十,却精神矍铄,萧孀看上去也就只有五十来岁,穿着旗袍和细跟鞋,身材和皮肤保养得极好。
她挽着夏方平摘下墨镜,两人的表情和夏盟一模一样,都是用鼻孔看人,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之色。
夏家发生的这些丑事夏峰自然没有提起,两人长居国外,不知道最近圈子里的风云变换,还当宫漓歌是曾经那个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夏漓歌。
“浅语呢?怎么让你来接我们?看到这张脸就倒人胃口。
”
萧孀出生于四大家族的萧家旁枝,哪怕是和萧家沾亲带故,那也是她引以为傲的资本,夏峰收养宫漓歌的时候答应了宫斐不要公布她的身份,就连他的父母也不知宫漓歌的身份,向来以萧家人自居的萧孀打从夏峰将这个孩子带回来起就看不起宫漓歌。
萧孀将随身携带的行李包直接丢到宫漓歌怀里,“给我拿着,小心点,里面有我在机场给我宝贝孙女买的东西,要是你给弄碎了,卖了你也赔不起。
”
夏方平拧着眉头,心里也对夏峰安排宫漓歌来接他们这个行为也十分不满。
还没等宫漓歌回答,萧孀又将丝巾丢了过来,“真丝的,好好给我拿着,别被勾花了。
”
夏盟背着个挎包,也从身上取下来一并砸来,顺便还附送了个嘲讽的表情:“和过去没有半点差别,还是一如既往的犯贱。
”
三人旁若无人的走下阶梯,夏孀抹着脖子,“这a市的温度就是要比那边热呢。
”
“真是个榆木脑袋,今天太阳这么大,也不准备一把伞,把奶奶晒黑了怎么办?”夏盟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处的宫漓歌,“你是傻了不成?还站在那?”
夏方平也摆出长辈的架子,“还杵在那?没见我们坐了这么久的飞机都很累,还浪费时间在这种地方?”
“爷爷,管她干什么?反正车都到了,我们先走就是。
”夏盟就要开车门。
宫漓歌站在阶梯最高处,机场的风很大,丝巾在她脸上来回扫动,将她脸上所有的情绪都挡住了。
这个角度,夏家三人组并没有看到她脸上的情绪。
“走?”宫漓歌轻哼一声,她松开了抓着丝巾的手,在夏孀瞩目下越飞越远。
夏孀惊呼一声:“我的丝巾!你做了什么?”
宫漓歌抱着她们的东西,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每下来一步就将手中的东西往下扔一件。
最先着地的夏盟的挎包。
夏盟上前几步捡起挎包,“你干什么?你疯了夏漓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