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争吵的时候路察已经鉴定完毕,“这幅画确实是假的,虽然高仿的水平很高,但离真画还是有区别。
”
“老齐,你这也太不厚道了,敢情你拿着一副假画搞竞拍,耍着我们玩呢。
”
“老爷子和路鉴都说是假的了,怎么,你们还要不要脸?”
“齐横,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
大家的发难,就像是汹涌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朝着那艘摇摇欲坠的小破船打来,船快翻了,只有赵月还在努力掌舵,维持着小破船的平衡。
“我们这幅画是假的,她那副也未必是真,就连我们都被人骗了,说不定漓歌也是一样。
”
赵月又开始混淆视听,把事情的重点转移。
岂料路察声音四平八稳:“不会,这幅图是真的。
”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有真迹的?《追鱼图》当年就消失了,无人知道那个神秘的收藏家是谁,将画藏在了什么地方,那幅画消失的时候宫漓歌还没出生,她……”
路察最是不喜欢被人质疑,“这幅图不管是色泽,还是用笔,纸张都是出自于张丛阳之手,他的画不说百分之百,百分之八十都是我鉴赏过的。
《追鱼图》曾在二十几年前我就跟着老师见过,这幅就是当年我看过的那一幅,我敢拿我的职业生涯作证!绝不会有假!”
赵月还嚷着不可能,景旌戟不知道从哪拿了一杯酒,修长的手指摇晃着杯体,看着酒杯里出现的小气泡,嘴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她没出生就不能有了?齐太太,忘了告诉你,你口中那个十九年前的拍卖会,正好我就在场见证了全程,是谁拍走了《追鱼图》我一清二楚。
你说小漓儿不可能有真迹,我告诉你,除了她恐怕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配有这图,当年的那个神秘竞拍者就是她老子宫斐,你说她有没有资格!”
景旌戟这一番话说得酣畅淋漓,被赵月这歹毒心肠的女人污蔑了半天,总算是能松一口气了。
他一口饮尽杯中酒,爽!
宫斐这个名字对于老一辈的人来说就是平地惊雷,那个可怕的男人,即便是死了这么多年,再提到他,那些曾目睹宫斐风采的人仍旧心生畏惧。
“怎么会是他?”赵月心尖仿佛被人拨弄了一下,她也和那些少女一样,曾倾慕于他。
“看来齐太太还是不信了,当年我是跟我爸一起去的拍卖会,你要是不信我的话,我现在就给我爸打电话,让他亲自来跟你说,拍画的人是不是宫斐!”
景旌戟顺势就打开了手机,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天王老子”那四个大字上。
赵月赶紧挂断,“信,我怎么能不信?”
宫斐这个名字,就是最好的保证。
事情已经清楚,在场的人气愤不已,“齐横,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亏得我们这么信任你们,你们家就是一个骗子窝!”
“这寿宴,我就不该来,老爷子有你们这样的儿子儿媳,简直倒了八辈子的霉。
”
“老齐,连我都瞒着,这朋友就别交了,生意也不要做了。
”
齐家的小破船,终于翻了……
在齐家夫妻忙着挽留众人之时,耳畔响起管家惊恐的声音:“老爷子晕倒了!”
小妻乖乖让我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