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漓歌将汤端到容宴面前,“先生,你尝尝看,这是虫草鸡汤,很是滋补的,不仅可以增强免疫力还可以……”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容宴追问了一句:“还可以怎么?”
宫漓歌活生生将治疗房事不济几个字咽了进去改成:“可以护肤美容养颜,虽然先生已经很好看了,但我私心,希望先生更好看一些。
”
容宴没有搭话,心里想着的是她喜欢好看的男人。
“嗯。
”
席间宫漓歌忙着给他添菜布汤,像极了一个贤惠的小妻子。
“先生,尝尝这糖醋排骨,甜而不腻,这酸菜鱼也不错,肉质鲜嫩。
”
容宴根本不需要动手,某人已经给他喂到了嘴里。
他本想说自己可以,一句话还没说完,嘴里又被塞了一物。
仿佛人生滋味都在口腔里迸发,酸甜苦辣在舌尖上跳舞,最后落入心上,又成了绵软甜蜜的味道。
宫漓歌觉得鸡汤味道清淡鲜香,不假思索又给容宴添了一碗,“先生,这鸡汤多喝点,真的很好喝。
”
她疯狂的安利,容宴手指搭在宫漓歌手腕,“虫草鸡汤还有一疗效阿漓可知道?”
宫漓歌是知道的,但这种情况让她怎么好回答,只好厚着脸皮答:“不,不知道。
”
容宴头压了过来,灼热的呼吸铺洒在她的肌肤上,他轻轻道:“滋阴壮阳,阿漓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咚咚咚……
宫漓歌的心脏差点没从胸腔里跳出来,搭在她手腕上的指尖仿佛燃着一团火,彻底将她的身体点燃。
……
阴沉沉的天,乌云层层叠叠累积在上空,空气仿佛也变得异常沉闷起来,这样的天气,宫漓歌向来不喜欢。
她看着面前这个卑微至极的中年妇女,因为长年累月的起早贪黑,皱纹爬上了她的脸颊,皮肤腊黄枯瘦。
这人正是杨芊芊的母亲,她的神色憔悴,眼里满是恳求,脸上再无陷害自己那时的刁钻刻薄,她只是一个为女儿奔走的可怜母亲。
宫漓歌以鲜血的代价换来的重生,自新生开始她的性格爱恨分明,如果不是看在罗丽母爱伟大的份上,宫漓歌根本不会对她网开一面。
她从宫斐为她做的一切中知道了父母的爱子心理,她的父亲远在十八年前就在为她打算,更不要说罗丽。
天底下唯一平等的就是母爱,不会因为时间而褪色,亦不会因为门第贵贱消失。
她是那么卑微的跪在宫漓歌面前,“宫小姐,这是26万,我女儿欠你的钱我全部还给你,求你给我女儿一条出路吧,现在街坊邻居都知道了她所做的事情。
如果是她欠你的,那这样的惩罚已经够了,马上就是高考了,我和她父亲就只有她一个女儿,求求你,放过我女儿吧,让她出来参加考试吧……”
宫漓歌垂眸看着她,“这个女儿从未将你们当成亲人,你们只是提款机,她嫌弃你们,更痛恨你们的职业,从小到大没有让你们参加过一次家长会,就算是这样,你还想要救她?”
女人的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可她终究是我女儿。
”
这个理由足矣抵得上所有不堪。
“过去我和她父亲忙着挣钱,对她疏于管教,才会让她养成了这样刁钻古怪的性格。
我保证,从今往后一定对她好好管教,再不会出现在宫小姐面前,请小姐高抬贵手,再给她一次机会。
”
“你起来吧。
”宫漓歌伸手去扶罗丽,“这次我放过她是看在你对她的母爱份上。
”
罗丽擦着眼泪,开心得像个孩子,“谢谢你宫小姐,这钱……”
宫漓歌松开她的肩,并没有接就转身离开,“我知道你们赚钱不易,你女儿的债不该由你来还,不过你记住了——你们一味的纵容不是爱,只会让她更加肆无忌惮,终有一天她犯下滔天大祸,那时候你们还能护住她么?”
罗丽眼神迷惘想着她说的话,宫漓歌脚步微顿,冰冷的唇线溢出四字:“下不为例。
”
小妻乖乖让我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