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漓歌这一觉睡得极好,一夜连梦都没做一个,直到天明。
被阳光扰醒的她揉了揉眼睛,三秒后昨晚的记忆才慢慢浮现。
天呐!
宴哥哥。
宫漓歌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下来,床上床下都没有容宴的身影,而她塞进去的那个衣柜不翼而飞。
容宴就算要走,也犯不着连夜抱着人家的衣柜走吧!
宫漓歌顾不得穿鞋,在房间里狂奔。
“早上好,妹妹。”云隗寒今天穿了一件卡其色的针织,里面搭着白衬衣,鼻梁上还架着金丝眼镜。
看惯了他精英范的西装革履,突然换了一种风格,让宫漓歌眼前一亮。
“哥,你今天好帅。”说完她就回过神来,“对了,我房间的衣柜呢?”
“昨晚我见旁边的漆蹭掉了一块,让人连夜扔了。”云隗寒挑着眉一脸嘲讽,“没用的东西还留着干什么?”
宫漓歌一时间不知道他口中这句没用指的是人还是衣柜。
“哥,你扔哪去了?”宫漓歌紧张的问道。
“火葬场吧,也可能是海里喂鱼。”
“什么!!!”宫漓歌脸色大变。
云隗寒让人拿来了拖鞋,“都入冬了,这么凉的天还光着脚,也不怕着凉。”
他按着宫漓歌在椅子上落座,自己则是蹲下身给宫漓歌穿上了鞋。
不对,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宫漓歌想到昨晚自己喝了牛奶以后昏睡不醒,她的觉浅,若真是抬柜子这么大的动静她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云隗寒在里面下了可以让她安睡的药物。
再联系到昨晚他特别的举动,宫漓歌可以肯定一件事。
云隗寒分明就知道容宴在里面!!!
从他拿着棋盘进屋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在算计容宴了。
“哥……是故意的对吗?”
给她穿鞋的云隗寒推了推眼镜起身,“如果我说是故意的,你会恨我吗?”
兄妹两人之间的气氛陡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凉意。
宫漓歌冷着一张脸,“我想知道,哥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几个月前,容宴那小子在我的飞机上安装了炸弹,逼得我紧急跳伞,要不是命大,我早就到海里去喂鲨鱼了,你哪还能看到我?”
宫漓歌想到了这回事,她只知道云隗寒出了意外,并不知道容宴做得这么过分。
……先撩者贱。
“这也就罢了,你去参加他的生日晚宴,他凭空消失不说,身为一个男人如果连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他还算什么男人?乖,咱们肤白貌美大长腿,不至于在这一棵树上吊死,哥哥以后给你介绍的男人绝对比他更好。”
宫漓歌急了,“哥!你心疼我我知道,宴哥哥那么对你我替他给你道歉,但感情的事情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你知道他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
她拿出手机拨打容宴的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该死,这种时候怎么能关机。
等等,容宴那么大个活人,他的腿脚也都好得差不多了,不至于任人宰割吧?
“你将柜子送走,他也可以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