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门前,容小五和谢爻对峙而立。
“让开!”容小五肿着一张猪头脸发出恶狠狠的声音,只不过再怎么阴狠的声音配上他这幅尊荣效果都大打折扣。
谢爻很好奇,容小五这样的身份被谁打成这样?一边红肿,一边英俊如初,显得格外诡异。
“你这……”
容小五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他主子造成的。
“谢爻,赶紧让开!要我小嫂子被动了一根汗毛,这事咱们没完。
”
“抱歉五少爷,没有五爷的命令谁都不能……”
话还没说完,一道仿佛裹挟着极北地区寒声传来:“萧燃,开门。
”
谢爻的脑门上被抵上一物,只要扣动扳机,他今天就得交代在这。
容小五趁机一脚踹开了门。
他的大嗓门响彻在别墅,“五叔,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屠刀,离地成……”
容小五傻在了原地,主卧的景象是他完全没有料到的。
宫漓歌静静的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白色的毯子,如墨的黑发铺洒在床上,毯子露出银色礼服的一角。
她的脸色如常,呼吸平稳,并没有来之前幻想的各种景象,平静得就像是闯入童话世界。
容绥身穿真丝睡衣靠在窗边,手持一杯红酒,傲慢又轻佻的看着容宴,“来得倒是比我想象中早。
”
容小五咽了口唾沫,距离宫漓歌被带走已经有几个小时的时间,要发生什么的话已经都结束了。
“五,五叔,你没对小嫂子做什么吧?”容小五不太确定道。
虽说看上去岁月静好的样子,谁知道在这之前是不是早就发生了狂风暴雨?
萧燃推着容宴,犹如电影里的慢动作出现在了门口。
带着风尘赶来的容宴,一身玄黑西装,紫色瞳孔看宫漓歌的时候是万般柔情,此刻只剩下一片冰冷。
他没有说话,冷冷的注视着这个他本该称之为五叔的男人。
两相对视,空气里似有火花飞溅。
容绥对上那双特别的紫色瞳孔,嘴角勾起:“如果我说我做了什么呢?”
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谢爻抚着额头,五爷的性子他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这几个小时明明有足够多的时间,然而容绥愣是没碰宫漓歌一根手指,这也就罢了,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他非要说做了什么,是嫌日子太平了,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容宴满脸寒意,“做了,那就付出代价。
”
他的话,从来就不会作假。
冰冷的声音从那张削薄的唇里发出:“动了她,那就开棺掘坟。
”
容小五背脊拔凉拔凉,嘶~
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他只会觉得神经病啊!但从容宴口里迸出来,说开棺就是开棺,那绝对不是开啤酒!说要掘坟就是掘坟,哪怕被掘的这个人是他的长辈。
容绥眉头轻佻,“狗侄子,你残废这么些年,连个女人都护不住,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大话?”
容宴冷笑一声,“是不是大话,取决你是否动了她。
”
萧燃面无表情补充了一句:“五爷,我们的人已经到了翠薇山,相信他们的铲子已经按捺不住了,所以……你是否动了宫小姐?”
容绥慢条斯理的喝下红酒,嘴角的笑容意味不明,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之色。
容小五夹在这两位大佬中间很难办,“五叔,你说你不好好睡觉,醒了就醒了,没事跑来找我哥的麻烦做什么?小嫂子和你无冤无仇的,你快跟我哥说,你什么都没做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