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中之狗四个字,拆散他们都懂,合起来却是匪夷所思。
朏胐们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
几只巴掌大的幼胐抱着自家阿母的尾巴,扬起天真的小脸,小小声问:“母母,什么是狗?”
朏胐一族独占霍山,甚少有外兽进来。
幼崽们对外族的认知都是依靠长辈们口口相传。它们自幼便知道自己与人界的猫长得非常相像,“狗”这个词还是第一次听。
有的胐母觉得孩子还小,不必认识“狗”这种物种,叼起幼崽的后脖子肉,把它塞进怀抱里,用前肢盖住它的耳朵:“这不是小孩子能听的事情。”
幼胐扒拉了几下没挣扎出来,忘性大地忽略了这个问题,把玩了会儿母亲的毛发,摊出肚皮子又奶呼呼地睡了过去。
也有些崽子们到了需要科普的年龄。胐母舔舔自家崽乱糟糟的毛发,用着最温柔的声音科普着略带鄙视的认知。
“狗就是一种,爱流口水、狂甩舌头、只长个子没有头脑的四脚白痴。”
旁边一些年长的朏们也开始吐槽着入世时遇到的蠢狗。
“狗,一种以愚蠢的握手、站立把式换取主人喜好的谄媚物种。”
“不可思议的愚蠢,不能理解的热情以及净干傻事的脑子。”
“狗腿、万事以主人为主。天天对着我哈气示威,却打不过我的朏胐拳。”
幼胐看向高台,小小的眼睛里大大的疑惑。既然狗狗如此不堪,为什么还要学习它呢?
抱有同样想法的大有兽在。
陆吾作为大型猫科同类,看着发表着有辱猫权言语的费菲菲,不赞同地皱起了双眉。
若不是良好的家教制约着,他都想下去与她来场猫间掰头。
山神亦然。
他打心底里不欣赏这种修炼方法,当初费菲菲的母亲前来找他时,他便劝说了好几次。
如此压抑兽性的方法或许一时间能成功,但长久下去,恐是会引发朏族的灾难。不是天灾不是人祸,而是从根部溃烂,丢掉本性的灾难。
山神一直都想纠正朏胐一族的想法,但有心无力。对方有成功案例,就这一点足以把他所有的话语摁在地上摩擦。
“倒是个好方法。”
与其他兽想法格格不入的女声响起,引起了身旁两位男士的侧目。
白哆啦是真的觉得这是个好方法,前族长要是去现代当个市场策划,说不定还是个商业鬼才。
“高台那只朏胐说的对,世界上那么多猫,它们不可能永远都是受宠的那一只。灵力来自于天道宠儿的反馈,”白哆啦引导着山神和陆吾往这方面思考,
“那你们想,她要怎么做,才能从一堆竞争者里脱引而出,引起人界对她的关注。”
山神第一次听白哆啦“讲课”,一时间跟不上她跳跃的思维,支吾回答:“那…还能怎么引起,猫科不是负责美貌就可以了吗?”
陆吾倒是熟悉白哆啦的教学引导,他思考了一会儿,肯定地回答了四个字:“与众不同。”
学霸果然是学霸,一点就通。
白哆啦毫不吝啬地给予夸奖:“对!就是与众不同。学术上,我们叫它竞争优势。”
若把人类视为客户,朏胐们作为产品,前族长的所作所为,不就是把朏胐一族刻画成一种前所未有的产品。
短时间内不可效仿,数量也少,自然成为了宠物界的黑马。
稀奇古怪之物最能引起兴趣,而且每十年才出现一只,足够让人类为之倾倒。
这招走得是真的妙。
山神低喃:“竞争?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