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止水他——”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样,他死了。”庆季冷漠地回答道。
此时的富岳,气得浑身发抖,而始作俑者就在眼前,他却没有办法手刃此人,因为现在的情况,的确如庆季所说,即便在此处杀了庆季,宇智波一族也很难再有和木叶平等和谈的机会了。
庆季指了指富岳手中的写轮眼。
“哼哼哼……你可以自己拿回去检查一下,绝对保真。”庆季嘴角歪了歪,阴冷地笑道。
富岳看着手中的写轮眼,眼前浮现出不久前还与自己攀谈着的神采奕奕的止水,而此时,眼前的这只写轮眼却孤零零的待在一个容器中,好像在向世人宣告着其主人的不幸遭遇,诉说着他不能瞑目的冤屈。
这只眼不再有自由,有如他的主人所经历的,那无法选择的悲剧命运。
此时,这颗写轮眼好像是在泣血,它拼命地想要挣脱禁锢,重获自由。
富岳的手仍在颤抖,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他措手不及,他也和止水一般,被无端地逼到这般境地。
他强压下内心的怒火,问庆季:“止水的尸体在哪?”
“已经烧掉了。”庆季好像是在说一件不痛不痒的小事,轻描淡写地回答。
“烧掉了……”富岳为止水感到痛惜,他强忍心中的不适,继续问道:“那为什么这里只有一只眼,另一只呢?”
“被木叶派来的人抢走了。”
“那怎么可能呢?木叶为什么要抢止水的眼睛?”
“因为木叶派人暗中配合止水,”庆季有板有眼地说道:“结果发觉止水死去,止水一死,自然是要回收他的写轮眼,谁都知道止水的写轮眼是一柄利器,木叶自然不肯拱手让人。”
“你说的那个人呢?”
“已经跑了。”
“你怎么能证明他是木叶的人?”
“富岳,我证明不了,不过,你也明白的吧,结果是一样的,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无论此人是不是木叶的人,止水的死讯木叶迟早也会知道,等到那时,就会变成对宇智波的屠杀,木叶就是这样的存在,与其被杀,不如我们现在就动手——”
震惊、愤怒、惋惜、绝望……
不久前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也被彻底的浇灭。
几朵黑云遮蔽了逐渐升至高空的太阳。室内光影交叠,映在富岳脸上,如同他挣扎的内心。
庭院里的风此时也一改之前的柔和,叫嚣着卷过树丛,吹过长廊,涌入室内。
“变天了。”
庆季抬眼望着窗外的阴云说道。
冷风划过面颊,寒意逼人,有如刀割,割在富岳脸上,却痛在他的心里。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面临着什么。
止水已死,就再无退路,就算水门有心,木叶高层其他人也会认为宇智波方破坏谈判,妄图武力政变,定会联合绞杀。
如今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是啊……变天了……”终于,长久的沉默后,富岳仰望窗外的天空,长长地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