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桌而起的人话音落下,天下馆内迅速掀起哗然。
无数人得知真相,了解原委,哗然过后纷纷恍悟。
“原来是贤尊者!难怪缥缈宫敢去覆灭闫家。”
“贤尊者此人,确实不凡。数十年间,冠绝芜湖郡,不可谓不是天才。”
“这般人物,别说芜湖郡,即便是枫林郡,还有隔壁的流元郡,都是少见得很的。”
“是啊!听闻此人数十年前从外域逃亡而来,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竟然有如此天分。”
“听闻缥缈宫与贤尊者同气连枝啊?缥缈宫当代宫主,更与贤尊者眉目传情?当初贤尊者逃亡去芜湖郡,就是受缥缈宫主搭救的……”
一时间,天下馆内,针对贤尊者的纷议,此起彼伏起来。
堂内一桌桌酒客,都是情绪振奋,热闹起来。
但在如此热闹喧哗的氛围下,馆内角落,却有一张桌子稍显静谧,与周边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这张桌子周边围坐着四个人,居于主位者,是一位身穿灰袍,发丝花白微卷的花甲老者。
老者手持一张丝绢,轻掩口鼻,斑白的眉间微蹙,似对周围喧嚣略感不适一般。
其他三个方向,则各自坐着一位年似四十岁的中年男子。
这些男子皆都身材精悍,五官硬朗,穿着黑色长衫,整齐划一的乌黑长发梳向头顶,扎作发髻。
耳闻着周围掀起的热闹话题,他们全程保持着沉默,没有丝毫插科打诨的迹象。
仿佛,置身事外,与他们处在不同时空一样。
但当听到贤尊者于数十年前逃亡去芜湖郡的事迹时,居于主位的那位老者,目光跳动了下。
这个消息,显然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当继续听闻贤尊者的天分以后,老者的目光,渐渐明亮。
贤尊者么?
老者扭头看了眼同桌一名中年男子,嘱咐道:“了解一下!”
“是!”
中年男子闻言,应声而起,朝着先前那名拍桌而起的人走去。
“你说的贤尊者,叫什么名字?”
中年男子来到拍桌而起的那人的身边,淡然地询问起来。
“你乡下来的吗?连贤尊者的名字都不知道?”
拍桌而起的那人当即诧异,扭头看向中年男子,一副鄙夷的表情。
贤尊者的崛起事迹,犹如一个传奇。
不仅仅在芜湖郡广为流传,与芜湖郡相连的枫林郡、流元郡、临江郡,皆都家喻户晓的。
“我问,你答,少废话!”
被鄙夷的中年男子眉头轻蹙,凝视着拍桌而起的那人,漠然告诫。
“哪来的乡巴佬?你他娘找事的吧?是不是看老子好说话,就觉得老子好欺负啊?”
拍桌而起的那人俨然是个暴脾气,当即踹翻面前凳子,扭头瞪着中年男子斥道:“乡巴佬!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吆五喝六?”
话音落下,涅槃境的气息,倏然爆发,如同潮水般朝着中年男子倾轧而去。
嘶!
感受到拍桌而起这人的气息,天下馆内许多酒客都是忍不住倒吸凉气,酒意清醒。
涅槃境?
天呐!
这样的人物,居然在这里大肆谈论流言蜚语?
惊叹之余,不少酒客更是心生庆幸。
幸亏先前他们质疑时,对方没有恼羞成怒,直接动手。
否则,天下馆内,只怕都要血流成河。
“滚远些!少在老子跟前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