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师,您千万别叫我老师,小苏,叫小苏就行,我这可还没出师呢。”
苏小凡连忙谦虚了一句,桌上的这两位专家,都是出自新宫博物院的。
两人都是鉴定杂项类的大家,在古玩行颇有名望,可谓是名副其实,不是那种野路子的专家。
两位老师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被他们喊上一声苏老师,苏小凡是浑身的不自在。
“小苏,你也喜欢玩文玩吗?”
另外一位姓古的专家,看到了苏小凡手腕上的金刚菩提,不由笑道:“这几年文玩很普及,我看很多普通人都会戴上这么一串。”
文玩这东西,入行门槛很低。
买一串五辦金刚,品相极好的也就是几百块钱。
戴在手腕上养个年,如果盘玩的好,转手就能卖个两三千。
所以很多普通人都会买上一串戴着,一来赶个时髦,二来戴几年还能增值。
所以现在很多时候都能看到一些年轻人,不是脖子上挂串星月,就是手腕上戴个金刚。
“这东西,得费功夫。”
孟老师看了一眼苏小凡的金刚菩提,“小苏的这件不错,前两年下力气刷了吧,这包浆看上去得有四五年的功夫了。”
孟老师是杂项类的大家,自然知道文玩的盘法。
星月和凤眼类的菩提,通常只需要用干净的手来盘完,自然就会上色包浆。
但金刚菩提不同,由于锯齿较多,必须每天用刷子将缝隙中的灰尘等脏东西刷出去。
经过经年累月的盘刷,金刚菩提的锯齿会被慢慢的磨平。
就像苏小凡手上的这一串,表面所有的棱角都被磨平了,看上去异常的圆润光泽。
“孟老师,我这可不是自己盘的。”
苏小凡笑着说道:“昨儿没事的时候在潘园闲逛,花了一千八收上来的,不过那老板应该是盘过年了。”
“一千八,很值。”孟老师点了点头。
经过蕴养池蕴养之后,已经成为低阶法器的这串金刚,原本的那层润泽,仔细看去隐现宝光,显然不是一般的文玩手串。
“嗯?小凡,拿下来给我看看。”
敬时珍原本没怎么在意苏小凡手上的金刚菩提。
听几人这么一说,注意力顿时放在了苏小凡的手腕上,这一看,顿时就愣了一下。
“敬叔,给您。”苏小凡将手串拿了下来,递给了敬时珍。
敬时珍拿着手串,用拇指和食指一颗颗的捻过一遍之后,又闭上了眼睛,仿佛在体味着什么。
“这……真是一千八买的?”
过了足有五六分钟的时间,席间都有些冷场了,敬时珍才睁开眼,看向了苏小凡。
“是啊,那老板开价两千,我还掉二百块钱。”
苏小凡心中一动,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他知道敬叔应该认出这是件法器了。
不过苏小凡很不解的是,从外观上看,法器和普通的器物,基本上是没有区别的。
自己有修复系统在,知道这是法器,敬叔又是如何辨识出来的呢。
“这物件……”
敬时珍嘴里刚吐出几个字,就停住了,摇了摇头将金刚菩提手串还给了苏小凡。
“敬叔,三位老师,今儿辛苦了,我敬大家一杯。”
节目组的导演进入到了包间,他刚才在工作人员那一桌,现在是进来敬酒的。
节目组的导演,整天就是和人打交道的,几句话一说,桌上顿时就热闹了起来,也没有人再去注意苏小凡的手串。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酒席才算结束,节目组的车子已经等在了饭店外面。
“孟老师,古老师,明儿我们来晚一点。”
站在饭店门口,敬时珍开口说道:“我和小苏有点事要办,稍微晚点到,您二位多担待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