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莉安看着似乎早就想通了的江安妮,眼神闪过几丝波动,随后重重的点了点头,她不想在战斗的时候帮不上忙了,甚至成为拖累。
看着似乎有了某种蜕变的萝莉安,莎兰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面色严肃的说的带着两人传送到了一片未知之地。
最后偌大的法师塔中只剩下了风振玉和紫暮雨师徒二人,两人都不是多话的人,最后紫暮雨目光凝视了风振玉片刻,随后开口道:
“准备出发了,你要是想要追上他的步伐,可是很艰辛的,那小子的天赋可是古往今来都不曾出现的,我也不想你们在千年之后,他已经登临绝顶,你却化作了一杯黄土,天人两隔。”
话落,紫暮雨就不在多说,率先向着一个传送门走去,然后风振玉面色变得无比复杂,心思单纯的她,也不知道师父是不是看出了自己和凌飞的关系,但是最后也没有想明白,只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就跟了上去。
但是都这样不知道的是,紫暮雨在进入传送门后,也是面色复杂无比,毕竟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徒弟,武道天赋之高是他平生仅见,他也没有妻子,风振玉简直就是他的女儿一样,但是现如今却折在了他侄外甥身上,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改笑,最后也只能准备等以后再算账,现在还是要把重心放在那个“灭世之灾”上,一切都只能是度过去才能说别的,不然万事皆休。
………………
与此同时,西海岸,吉萨德慢悠悠的跟在凌飞身后,不时还会喝上那么几口小酒,确实是逍遥快活了。
且看凌飞呢,此时身上背了不知道多少东西,有各种怪物的皮毛,血肉,还有身上的装备,外加躯干四肢都绑上的超级负重,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虐待奴隶呢,但是这就是凌飞。
“师父,我觉得,这个东西,他没什么用!”
凌飞在再次行走了数里后,终于忍不住了,对着身后的吉萨德说道。
然而吉萨德确是什么都没说,反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块更重的负重,直接扔到了凌飞背后上的“物资山”顶上,一瞬间转变的重量差点没把凌飞给压趴在地上。
这是吉萨德对凌飞历练的第一步,就是让凌飞赤足负重,在炎热的西海岸进行环绕,什么时候凌飞觉得可以了,那么就和吉萨德说一声,但是如果此时吉萨德觉得不行,那么就会加负重,此时凌飞身上的负重就是这么来的,但是如果说对了,那么就可以休息一段时间,而这个所谓的“一段时间”,也是看吉萨德的心情,而且负重是不会往下减的。
这一路走来,凌飞只觉得自己眼冒金星,但是一种无时无刻不在传递的力量,也是让他感觉到总会有那么一点力气,不至于彻底倒下,所以这段过程让他极为痛苦,但是因为全身上下的鬼神之力都让吉萨德给封印了,所以也没办法靠这个作弊,只能说是非人训练了。
又是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凌飞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原地去世的时候,一道宛若天籁之音的声音从身后传了出来:
“好了,准备休息一会,然后下一项!”
至于这个一会是多少,凌飞可不管了,他现在只想躺着,也不管身上的负重了,直接往后一倒,直接睡了过去,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睡眠的过程中,身体中一道道特殊的力量开始传遍全身,散发着波动的力量,而这股力量也带动了其他的力量,诸如血气之力,魂剑之力,鬼神之力,都在这股异常精纯的波动之力下开始飞速增长。
看着已经疲惫不堪的凌飞,吉萨德也是既无奈又心疼,但是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叹息到:
“来不及了,祂们的侵蚀比我们想象的要快的多,你必须加快成长,无论你是不是所谓的命运之子,我只是想给我们留下香火,起码到时候的你,就算不能拯救这里,也可以活下去,就当作是我自私的请求吧!”
吉萨德像是说给自己听,也像是说给凌飞听,但是最后千言万语也只是化作了一声微不可查的长叹。
随后收起悲伤,对着凌飞说道:
“出来吧,你个老不死的,这你都能活下来还真是命大!”
随后空气中似乎是突然一寂,随后浓郁的血气从凌飞的毛孔中喷薄而出,最后组成了一道清晰的人影,可不就是博拉诺斯!
“嘿,你个老不死的都还好好活着,我怎么可能会死!”
吉萨德也没理会博拉诺斯的阴阳怪气,然后说到:
“我知道吉格大哥的位置了,而且你也活着,我不知道凌大哥他是不是也……”
吉萨德说到这里,也是语气一顿,但是原本好像还兴致勃勃的博拉诺斯也是突然沉默了下来,良久后,也是说道:
“或许就在某一个地方静静的注视着他这个极为优秀的后代吧,这小子虽然性格上可能有些不太正经,但是那种纯粹的求道之心,和凌大哥一模一样,我好像在不远的将来,看到了我鬼剑大兴的场景!”
吉萨德惊讶的看着博拉诺斯,随后说道:
“你就对他这么有信心?你也是知道那个预言的吧?”
但是吉萨德这句话似乎触怒了博拉诺斯,他生气的怒吼到:
“吉萨德!!!”
“狗屁,你个狗屎!你他妈的到现在还在执着于那个狗屁的预言!奥特兰的话对你影响就那么大吗?你就是个十足的蠢货!就是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预言,吉格大哥堕落了,凌大哥生死未卜,我也是这个半死不活的状态,你更是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废人!你就是个废人!”
博拉诺斯的怒火已经点燃了空气,一时间周遭的温度似乎都已经可以凭空烧死任何生命,地上的沙砾都有些开始融化的趋势。
吉萨德沉默了,或许他一直都是沉默的,性格也是如此,但是谁知道很多年前他也是一个无比开朗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