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欣听到田青这么辱骂顾言的话,她眼底闪过几丝挣扎,不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为了利益她还是可以忍的。
而且她也有几分让田青跟言哥哥关系闹得越差越好,这样子言哥哥估计就能看到她的好了,相比一个处处嫌弃他的女人,跟一个处处为他着想的,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选择。
田欣想得很美好,然而原本的顾言就是傻子呀!
人家宁愿做舔狗也不愿意接受一个满心都是他的女人,这便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犯贱的典范。
“你们两个死妞子在做什么,还不赶快做饭,等下海哥回来没饭吃怎么办?”
“真是的,一个个懒货,只知道偷懒。”
这时候田夏氏看到田青跟田欣都在门口这里说话,竟然没有一个在厨房里做饭,她顿时就火气暴起。
她白天在外面忙死忙活的为这个家,辛苦回到家里竟然连一口热开水都没有喝,她怎么可能不生气?
特别是太阳快下山这个点还不做饭他们想干嘛?想造反是不是?
“弟弟等下回来吗?他上次回来也没多久啊!”
“他的的书院怎么如此闲置,时不时放假?”田青听到田夏氏的话有些好奇,语气之中含着浓浓的怨气,不过她很快便不在意了:“他回来不会自己做饭吗?都十一岁的孩子了,难道还不会做饭吗?”
“都是农家孩子早当家,他又不是什么人家的大户少爷,读几个书有什么大不了的?”
田青可不会惯着田海,在她的认知里田海就是一条依附在他们身上吸血的吸血虫,这种东西越早踹下去越好。
如果不是分家条件不允许,她早就想踹掉这些负担自己快活了,说什么田海将来会出息这种鬼话她才不会相信呢!
他们还真以为功名是这么好考的吗?
要是真的好考那个顾言也不会从十几岁考到了秀才之后便一直考到现在都考不到举人,正是因为这样他们家才看不到希望的好不好。
不然她能这么容易退亲,再加上自己挣了钱,他们竟然在第一时间拿了她的辛苦钱去给田海这个蠢货读书。
这件事永远都是田青心里一个疙瘩,每一次碰到都疼。
任谁都不愿意看到自己辛苦挣来的钱被这么挥霍,而且还是无底洞那一种,特别是田海的印象在她脑子里面特别的深刻,他就是一个孩子王,爬树,捉鱼,打鸟样样俱全,让这样好动的孩子去读书,她能相信他能读好这才有鬼。
“你这死妞子怎么说话的?”
“海哥子的手哪是用来做饭的啊?你以为海哥子跟你们这些便宜货一样吗?你们十个加起来都没有海哥子重要。”田夏氏一听到田青这话,她当即就火爆了,想抓起旁边的木棍就打。
“我让你老想着贬低你的亲弟弟,看我不打死你,田青你这么说,是想干什么?”
“娘!你要打死我吗?”田青也是被田夏氏这么火爆的动作给惊到了,她瞪大眼眶一脸不敢置信的盯着她。
“我就要到死你!看你怎么贬低海哥子!”田夏氏看到田青还不服管教的模样,她心里的火气更加茂盛了。
“什么叫贬低?我有说错吗?”
“田海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他以前是村里的孩子王,这么野的孩子怎么可能考得了秀才,你真以为秀才是烂大街的货色吗?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考?”田青不满意的说道。
让她承认自己的看法有错,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她也是不可能低头认错,她的字典里面就没有认错两个字,所以田夏氏想要用武力来让自己屈服,她不甘心,心底里认为如果她屈服了那么下一次她还是会被压着屈服,这样她更加没有可能在这个家里掌握主动权了。
“放你的屁!你给我闭上你的狗嘴!”
“你竟然敢这么诅咒你弟弟,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赔钱货!”田夏氏更是被她的话气得一棍子就打了过来,田青当然不会乖乖的站在那里被她打,所以马上就躲到了一边去。
“你才是狗嘴!”田青不甘心的怼一句:凭什么她就不能骂田海了,她就要骂,吃她的用她的,骂两句还不行了?
“你闭嘴!”田夏氏怒吼。
“我不!”田青跟着田夏氏对着干,仰着头一脸愤愤不平之色,看着田夏氏挥着棍子朝自己打来,她马上就躲到一边去,有种老鹰抓小鸡的玩法。
“你这个死妞子还敢躲,我今天不打死你跟你姓!”田夏氏气急了,觉得自己这个亲娘的权威被人呢挑衅了。
“还有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亲娘说话的?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你给我站住,不许躲!”田夏氏越骂越上瘾,挥着棍子跑起来游戏气喘,她看到田青竟然还敢躲,她更是气得眼珠子都要撑爆了,挥着棍子虎虎生风的朝田青打去。
田欣早在之前看到有风吹草动便躲好了,根本就不给田青拉她去顶住的意图。
“我不躲才傻了,啊!”田青刚刚说完就挨了一下,她痛得惨叫,这会被打疼的她也恼火了,直接站在那里指着自己的脑袋打下去:“你打啊!打死我算了,看还有谁帮你们挣钱。”
“田海他吃我的用我的,现在我说一句不好听都使不得了!我看你们就是骄纵他,根本就不把我们这些女儿放在眼里!”
“你打啊!你打死我好了,往这里打!”田青怒吼着,眼珠子染上了浓重的怨气,跟一个怨妇差不多,她指着自己的脑袋大叫,似乎认准了要跟田夏氏对着干。
“你…”田夏氏听到田青这话气得不行,不过田青前面一句话还是震慑到了她。
说到挣钱这一个话题,田夏氏还真的冷静了很多,毕竟是被挣钱的快感冲击过的理智人,所以知道田青的脑子还算是有些用的,但这个女儿也是极为难搞的。
自从那一次她把脑袋碰到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如今更是跟刺猬一样对着父母都敢动口,也不知道她这种死脾气是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