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忽然又鬼灵精怪地凑了上来。
“睡着很舒服的,你要不要试试?”
“噫”
陈澜立刻松开了手,连着向后退了几步。
原来自己撞到了棺材上。
“咯咯咯”
又是胡桃银铃似的笑声。
从那以后,经历了一些机缘巧合,陈澜来到了往生堂打工。
也了解到,自从胡桃的爷爷去世以后,往生堂生意凋敝,甚至有几个月,连仪倌的工资都发不出来。
胡桃很感动,陈澜是第一个明知道实情,却还要来当仪倌的。
缺少亲情的胡桃,也逐渐依赖上了陈澜。
澜哥,是她在外面给陈澜的称呼。
小乌龟,乌龟哥哥,是两人相处时的称呼。
就这样一起生活了几年,陈澜逐渐了解到这个女孩开朗活泼的另一面。
每天开心的笑容背后。
是往生堂不堪重负的债务压力。
是日渐减少的仪倌与躲得远远的朋友。
是一次次推销被拒绝的失落。
是被白眼,被璃月人背后说闲话的委屈。
即便如此,对每一次入葬,她仍然坚持用最好的状态主持,这是往生堂的初心,也是胡桃的初心。
深夜里,陈澜经常能看到胡桃亮着灯的房间。
有时是处理不完的债务。
也有时是暗自神伤。
到陈澜鼓起勇气,手捧着霓裳花向胡桃表白时。
往生堂只剩下了老孟,陈澜,摆渡人,和胡桃。
当然,还有经常看不见人的钟离。
往生堂欠的钱,已达数百万摩拉,即便如此,胡桃仍然不忍心收取太高的价钱。
“你愿意娶站在你身边的这个漂亮女人做你妻子吗?你爱她吗?忠诚与她吗?无论是贫困,无论是疾病,无论是残疾,你都无怨无悔吗?”
行秋的声音打断了陈澜的回忆。
“我愿意!”
陈澜掷地有声。
场下响起了老孟,行秋,钟离,还有远处赶来的香菱等人的掌声。
陈澜温柔地拭去胡桃眼角噙着的幸福泪水。
但幸福,还没洋溢多久。
门外传来了“哗啦啦”繁杂的脚步声。
七八个看起来很蛮横的壮汉闯了进来。
从壮汉们背后缓缓走来的,是一个肥胖的豪绅。
胡桃的呼吸几乎要凝滞了,这是往生堂的一个债主,也是最不守约,最难缠的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