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我都找到他们家小区了,他们小区里大家都知道这事呢,我还去了他家房子,门上连封条都贴上了。”李妮子泄气地蹲下身。
这个走向,她是完全没想到的。
陈向东还是不敢相信,他撇着一张嘴问李妮子:“你真找到他家了?他家绿色防盗门?”
李妮子见陈向东还考自己,略有几分无语,“我知道,绿色防盗门,对门邻居是红色防盗门,门上头挂着个辟邪的镜子,对不?”
陈向东这下才相信。
他喃喃自语道:“年前他还跟我说他爸有机会升官呢,咋这突然就直接进派出所去了?”
“就是,这也太突然了。”李妮子想起什么,问陈向东,“过完年你不是还见过一次他吗,那时候他没跟你说什么吗?”
陈向东回忆着当时的情形,摇摇头:“没有,他只说他有点忙,过段时间再跟咱们聚,我当时还随口问了一句,他说忙他的爹的事呢,他爹盯上的那个职位竞争对手很多。”
“这么说,当时他爹还好好的呢。”李妮子琢磨了片刻,突然猜测:“你说,他爸会不会是被竞争对手给害了啊。”
陈向东一拍大腿:“有可能啊!”
在他们的认知中,像张立新爹那么大的官,是不可能突然被抓去的,而且贪污受贿罪,他们也没什么概念。
想来想去,就只能想到是被人害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老太太喊陈向东的声音传来。
“东东,吃饭了!”
陈向东没应声,后知后觉地问李妮子:“你今天怎么没去那贱人店里?”
李妮子轻嗤一声:“我请假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我觉得我必须来找你说说。话说你最近干啥呢,怎么都不来县城找我。”
对于陈向东的消失,李妮子也有所不满。
当初大家可是三人小队,现如今张立新因为出事了所以避而不见就算了,陈向东好端端的,干嘛一直窝在村里呆着。
陈向东不想说自己相亲那些破烂事,一是他自己都觉得没劲得很,二是再怎么样李妮子也是个女孩子,他虽然不喜欢她,可也想在她面前撑一撑面子。
“最近在家里忙家里的事呢。”他随口敷衍道:“也快忙得差不多了,最近我就上县城去,新子这家伙也不知道现在干啥呢,我跟他好歹朋友一场,得去看看了。”
李妮子这才点头:“行,那你上来了找我,朋友也算我一个,张立新他要是有什么困难,咱们也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知道了。”
两人定下来后,陈向东便表示要回家吃饭,李妮子看陈向东也没叫自己的意思,不好意思说自己饿了,便也告辞。
如今她家她嫂子怀孕生产在即,她回去了又要被爹娘问东问西,想了想后她索性又找了驴车,饿着肚子坐驴车回镇上。
而陈向东大步走到家门口,看到老太太鬼鬼祟祟朝着路的尽头瞅。
见陈向东过来,老太太一把拉住陈向东的胳膊,贼眉鼠眼地问:“那姑娘来找你干什么,她不是在泼妇那儿干活吗?”
陈向东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懒洋洋解释:“她是给贱人干活,但她不是贱人那一桌的,她跟我是朋友,我们另一个朋友家里出事了,她来跟我说的。”
老太太半信半疑,“儿子,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在老太太看来,什么朋友啊,就是有别的想法呢!
“不可能,她眼光高着呢,想嫁到城里去,可看不上我。”陈向东切了一声,不愿意再谈论这个话题,嚷嚷着要吃饭。
一句话,便让老太太打消了要去说李妮子的念头。
她冷飕飕道:“还想嫁到城里去,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条件,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轮得到她吗?”
因为李妮子请假,季清没像往常一样等到下午,中午吃过饭便骑车回了镇上。
自行车骑到超市门口,张娜看到季清来了,忙出来迎接,季清打下撑子停好自行车,随口问张娜:“今天生意咋样?”
张娜点头:“挺好的,清姐你来看看呗,我都记着账呢。”
季清走进去,经过她优化的账本看起来一目了然,跟其他家想起来一笔记一笔的乱糟糟账目不同,季清店的账本是她运用了前世掌握的会计知识规划的,记起来容易,查看起来也方便。
很快看完账本,季清在心底算了笔账,做到心中有数。
接着,她才向椅背上一靠,问张娜:“妮子今天请了病假,说是身体不舒服,她这会儿怎么样了,需不需要上卫生院?”
“这……”张娜挠挠头,露出一个苦笑:“我不知道。”
季清:“你中午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