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河边踩泥巴!”
“我想去公园抓蛐蛐!”
“我想跟娘拉手手,嘿嘿。”
看孩子们笑了,季清也跟着开心,“行,吃完饭咱们再决定。”
当天傍晚,季清陪孩子们玩了个痛快,就连一向不怎么热衷于小游戏的陈青岩,也被季清拉着玩了几个小时。
回到家,所有人都累瘫了。
几个小孩简单洗漱过后,各自回屋去睡觉,季清打着哈欠回到主屋,一抬头,看到陈青岩灼灼一双眼。
季清莫名打了个冷战。
突然后悔答应了……
“媳妇儿,该睡觉了。”陈青岩尾音上扬,满满的期待。
季清站在原地没动,眼看着陈青岩跳下炕,一个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仅仅是一个霸道的公主抱,季清的身体也不由得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那是与陈青岩日夜相伴,所产生的神奇的化学反应。
她闭上眼睛,埋头在他怀中。
算了,放纵一回吧。
……
次日是周六,陈青岩不用去研究所,吃过早饭后,一家人前往红山根村,回去上坟。
陈青岩昨晚将季清折腾的狠了,担心季清身体不适,给她在驴车上铺了垫子。
季清一看到陈青岩的脸,就想到昨晚羞耻的种种,因此,回去的路程中,她全程假装看风景,要么就是闭眼假寐。
还有另一件羞耻的事,昨天晚上,陈青岩把套套用光了。
又要买套套了。
哎,真担心陈青岩再去卫生院跑几趟,人家都认识陈青岩了。
小孩们一路叽叽喳喳地说着各种有意思的话题,因此,季清哪怕不说话,路程也不显得无聊。
到了红山根村,孩子们跳下驴车,你追我赶的在乡村的道路上撒野。
季清无奈,可能也下了驴车,叮嘱他们小心点。
进到陈家,季清惊讶的发现,陈芬芳居然在家里。
看到他们,陈芬芳一张脸拉着八尺长,跟她欠了她多少钱似的。
据季清所知,劳改农场那边,是要中秋节才放人回家探亲的,陈芬芳这时候回来,想必另有原因。
不过,季清并没有主动询问,她和陈青岩一起,把带回来的东西放下后,领着孩子们切了西瓜,坐在院子里吃。
队长听说陈青岩回来,马不停蹄地把陈青岩叫走了。
家旺蹦蹦跳跳到季清面前,说:“娘,咱们睡觉的屋修好了,今晚是不是就可以住在这里了。”
季清闻言,走进东厢房细看。
果然如家旺所说,前段时间还乌漆嘛黑的东厢房,四周已经全部糊了报纸,屋顶烧坏的椽子也换了。
就连炕上,也已经铺上了褥子和床单。
“娘,今晚咱们睡这里呗,好久没住过了,还有点想念呢。”招娣跟着走进东厢房,对季清说。
陈芬芳见季清一家回来,抱着胳膊一副生气的样子。
她一直等季清主动开口问她呢,没想到季清跟看不见她一样,该吃吃,该喝喝,故意忽略她。
真是跟以前一样一样的!
娘还说季清现在变好了,她看可完全没变,比以前更可恶了。
以前虽然性格讨厌,好歹还知道低调做人,现在看看,分明就是乡下人,穿的却跟城里人一样。
二哥也真是的,被这恶婆娘拿的死死的,恶婆娘不问她,二哥居然也不问。
真是气死她了。
陈芳芳心里有火,说话自然也不客气。
她听到家旺和招娣说晚上要住在东厢房,立马在院子里吼道:“你们别肖想了,那是爹和娘收拾出来给我住的。”
季清本来不打算住在东厢房,毕竟是着了一次火的房子,里面怎么着也有黑灰,住着心里不踏实。
可听到陈芬芳喊叫,她立马吩咐家旺和招娣:“去吧咱们带来的毯子拿进来,今晚咱们就住这儿吧。”
听到季清故意这么说,陈芬芳踩着布鞋一路冲到东厢房。
“季清,我跟你说话你听不到吗?”
季清扭头,冷眼看着虚张声势的陈芬芳,嗤笑一声:“哎呀,你不是在劳改农场劳改呢吗,怎么在这儿呢,你提前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