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听后,纷纷看向季清。
不是吧,季清平日里对街坊邻居都很大方,不像是这么抠门的人啊。
是不是哪儿弄错了?
“你这人,让你解释发生了什么,你怎么还断章取义呢?”季清听的好笑,“你怎么不跟大家伙说说,你男人为什么没用,怎么没用了?”
围观群众附和:“就是,往清楚里说,到底怎么回事。”
孙彩娟当然不能说,只能攻击季清:“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往别人心口扎刀子!”
季清:“我怎么往你心口扎刀子了?赌博欠了两千块钱,被抓进去的,又不是我。”
“啥,谁赌博?”
“赌博输了两千多?!天哪!”
“我们家一年才存个几十,这什么家庭啊,敢输两千多,这不要命了吧!”
季清抬起头,看向围观的群众,掷地有声道:“她男人赌博,输了两千多后,她来找我,想跟我借钱去填她男人赌博的窟窿,我没给她借,她去陈青岩单位翻墙,结果被抓起来,男人也被抓走,现在她跑来,说我往她心口扎刀子。”
围观群众听后都惊了:“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关你什么事啊!”
孙彩娟:“我今天来跟你说的不是这事,我今天是想在你店里干活,你不要我,你看不起我!”
她疯狂大喊,企图博得群众的同情。
季清:“我当然不要你,赌博是要被抓起来劳改的,我恨不得能跟你划清界限。你这样的人,能为了让我帮你填你家的窟窿,跑去翻陈青岩单位的墙,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你在我店里干活,万一害了来我店里买东西的人,我怎么对他们负责?”
“你做得对,宣传上都说了,赌博的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离得越远越好!”丁秀在人群中大喊。
群众们也纷纷点头:“还是得离赌博的人远一点。”
孙彩娟怎么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大家听了她的遭遇,不同情她,反而是要离她远一点。
这天底下的人,怎么都这么坏,这么狠心。
她再一次声嘶力竭地哭起来。
“赌博的是我男人,又不是我,再说他赌博已经被抓去劳改了,你们还想怎么样,还想杀了他,杀了我吗?”
“听听,还替她赌博的男人说话呢。”丁秀嗤笑一声。
季清垂眼看着孙彩娟,生平头一次理解了,什么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孙彩娟的确可怜,嫁的男人害人,家里婆婆无理,可对于她的这些遭遇,她是怎么做的呢?
她男人害她,她不想怎么才能让自己脱离深渊,反而去帮害她的男人,婆婆无理,她不想怎么为自己争取权益,反而在婆婆面前做小伏低,去外面对她好的人跟前颐指气使。
这样的人,凭什么过好生活,凭什么遇到好的人?
大家都是以好换好,但凡脑子没病,谁愿意以好换恶?
“我们不想杀了你男人,也不想杀了你,我们只希望,你们离我们远一点。”季清淡漠道,“前面是一个泥坑,你不想跨过去,我们还想跨过去。”
孙彩娟瞪着通红的眼睛:“季清,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含沙射影的骂我!”
季清歪头:“我没有含沙射影,我在直接骂。是不是骂的太轻了,我本来想骂粪坑的,给你留了点面子,既然你不想要这面子,那就算了,我也没必要给你给。”
有人看孙彩娟实在又蠢又笨,提醒她:“人季清的意思,是想让你看清楚你现在的境况,前面是泥坑就跨过泥坑,不要待在里面不出来,你咋还好赖不分呢?”
孙彩娟要是能领悟到这个道理,也就不至于一次又一次的上机季清的门,一次一次又一次的碰壁了。
她但凡是个能自救的,季清也会伸手拉她一把。
可惜,她不仅不能自救,还要拉别人共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