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风气自古来一直盛行,七十年代初,国家狠狠严打过一次,这几年管控松了些,人们条件比过去也好了些,于是人们私底下又赌起来。
对于赌博这种行为,在季清看来只有一句话好说:“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沉迷于赌博的人,要么是还在初期赢的阶段,想赢更多,要么是到了输的阶段,想搬本,想翻盘,赢了的还想赢,输了的不服输。
于是,越赌越输,越输越赌。
一开始是拿钱去赌,到后来就是卖家里的东西,拿房子做抵押,这些都输掉后,就开始借,写借条,老婆孩子都压上。
开办赌局的人有的是办法让这些人还钱,实在还不上,老婆孩子都被带走的也不是没有。
“反正现在已经抓了,开办赌局的也抓了。”陈青岩说得时候略有感慨,“我听县公安局的人说,过段时间又要严打一次赌博的。”
季清附和:“抓了好,抓了就没法再害人了。”
黄赌毒这三样,可是最害人的。
一家人里但凡有一个人沾上一样,全家遭殃几十年。
季清:“难怪那天她们听到我说要找派出所的人来,立马就安分了,原来是怕被抓呢。要我说,这种害人精还袒护他干啥,直接告到派出所,抓了拉倒。”
陈青岩:“的确。”
许多人家都是想着毕竟是一家人,怎么着也得保着,还有些人担心男人被抓去劳改丢人,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想办法还钱。
不过也有没办法的,派出所不管,告到派出所反而害自己和孩子挨毒打,这种就另说。
总之,赌博是特别害人的行为。
现在孙彩娟跑到陈青岩单位这么一闹,反倒是成全了自己,一旦说要严打,那孙彩娟的男人少说也得判个几年,而且开设赌局的人也抓了,钱也不必再还。
不过季清也知道,她能这么想,孙彩娟却不一定这么想。
两人聊着聊着外头雨小了,陈青岩拍拍被子:“你睡会吧,再不睡天就亮了。”
季清问:“你不睡?”
陈青岩:“也睡。”
裹着被子焐了一个多小时,陈青岩的身体终于暖和起来,季清主动往跟前蹭了蹭,闭上眼睛睡觉。
有陈青岩在,她就心安。
次日早上陈青岩本打算起来做早饭去,结果他胳膊一动,季清就醒了。
俩人相视一笑,陈青岩俯身,抱住季清来了一记热吻。
季清脸红得不行,碰到陈青岩硬梆梆的下半身,怕陈青岩大早上胡来,忙推开:“小孩们等会儿就起来了。”
陈青岩知道季清在躲他,笑得不行,又依依不舍亲了季清几口,才说:“那咱们也起。”
小孩们起来后,看到陈青岩和季清一同在厨房做早饭。
“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家旺跑过去。
陈青岩:“昨晚上回来的。”
招娣问:“爹,你是不是自行车坏了,才耽误了。”
陈青岩没回答,季清替他说:“不是,你们爹昨天单位忙事情,下雨了路又不好走,才回来得晚。你们快去洗漱,洗完来吃早饭。”
早饭热了昨晚陈青岩没吃的剩饭剩菜,陈青岩又炒了几个鸡蛋,煮了粥。
吃饭的时候,家旺视线在季清和陈青岩身上滴溜溜转一圈,对陈青岩说:“爹,昨晚你没回来,可把娘担心坏了。”
陈青岩筷子夹菜的手一顿,朝季清看去。
季清笑笑:“下那么大雨,担心你不是很正常嘛,几个小孩也很担心,陪着我一起等你呢,后面我看太晚了,就让他们去睡了。”
陈青岩心里暖,但脸上依旧没表情:“以后你们就睡,不用特地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