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游笑了笑,“那位长老如今在哪?他有什么神通是你所知的?
“孙八九经常会去的地方,你知道么?
“除了你们三人之外,洛阳四神教还有哪些教众,他们的修为境界如何?
“四神教,既然名‘四神’,那你可知,四神分别是哪四神?
“这些事便是我想知道的,你应该会很乐意告诉我的吧?”
他抿了口酒水,又道:“对了,除了刚刚问的之外,我还有疑惑
“洛姑娘与你二人,当初是怎么入的四神教?当然,这只是我心中所好奇的事,你若不便,此事缘由可以不用跟我说。”
司马信本静静听着,没有太多情绪波动的喝着酒;
但许游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时,他喝酒的动作蓦然顿住,仿佛某些记忆被这问题从角落勾出;
而这些记忆刚刚浮现,就占据了整个脑海,因此使得他思维凝滞了下来,动作便出现了停顿。
做了一次深呼吸,抬头猛灌一口酒,司马信的视线微微模糊,缓过了酒劲,他缓声道:
“在回答这些问题之前,我有问题。想先问你。”
“可以。”少年道。
司马信转身看着走过的一个个行人,问道:“许大人,锦绣桥上这繁华景象,你怎么看?”
许游亦看向周围热闹的场面;
他想了想,严肃道:“我用眼睛看。”
司马信:“”
刚刚升起的一些情绪被这一句话给冲的七零八落,司马信幽幽看了眼许游,是真的很想给他来两巴掌;
好在做了两次深呼吸之后,勉强忍住了这股冲动。
又喝了一大口酒水,情绪重新上升,司马信无奈笑了笑:
“你这小子能活这么大真不容易,这一张破嘴,小时候是不是因此经常被人打个半死?”
“你想多了,我在故乡很有人缘,有口皆碑。”许游纠错道。
司马信怔了怔,恨声道:“哼!如此招人厌,跟我妹妹比差太远了!也不知道她喜欢你哪一点?”
许游不禁沉默。
司马信微微仰起下巴点了点,轻道:“知道么,十多年前的锦绣桥,与现在我们眼里所见的锦绣桥,繁华热闹几乎没变化;
“这些人仿佛都活的很好,以前的我很羡慕他们。”
他回身看向石质栏杆,只见其上有细微的裂痕纵横交错,仿佛镌刻着岁月斑驳的痕迹。
司马信伸出手摩挲栏杆,掌纹与裂纹接触,像是把时光攥在了掌中。
啪——
长河两侧忽有璀璨烟花在空中闪烁,于水面映出破碎的倒影;
夜空升花火,人们目光大抵被吸引住了;
许游与司马信亦抬头看了去。
烟花易冷,灿烂过后转瞬即灭,如光阴一般停留不住;
似刹那间,沧海桑田变。
许游静立石桥之上,司马信撑着栏杆,两人于烟花黯淡之际不约而同抬头喝了口酒水。
司马信默然少顷,道:
“许大人,不如我讲个故事,等听完了故事,你那几个问题,大抵就能得到一些答案了。”
许游手拿酒坛,轻轻点头道:“好。”
身形挺拔的青年视线微微恍惚,他轻声说:
“十几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