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游微微眯起双目,走到青年身前不远,终于因他那似乎挑衅的言语而停下了脚步,他倚靠着一张长桌,淡淡道:
“你是何人?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我?呵呵”青年轻笑一声。
他身后另外一人走上前,却是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女子;
这女子有几分姿色,同样穿着青色道袍,款式却是颇为紧致,将她窈窕的身姿勾勒了出来,她爱慕看了眼青年,转而盯向许游,神色微冷道:
“注意你的语气!这是承宵宗内门大师兄,黄权!黄师兄问你话,你就老老实实回答!看你满手鲜血
“哼!做了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许游看了眼自己双手,“倒是忘了洗手,不过我做了什么,与你们何干?”
他继而皱了皱眉,恍然道:“啊哈!莫非你们是洛阳官差?
“若果真是官差,我倒是愿意配合你们。”
“哈哈!”少女雪衣似被许游的话逗的极为开心,坐在桌面上,两手托腮,一双长腿来回轻晃。
许游一番他认为很正常的话,却让那青年身侧的二人面色变的更冷;
他自己觉得说的没问题:自己作为一个守法百姓,自然愿意配合官差讲述一些事情,譬如此地发生了什么。
可是,这番话在这几人听来,就多少有些装糊涂的意思了,而装糊涂的前提,是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青年黄权依然保持那副高傲神色,他身旁一对男女却面色沉下,各自上前几步到了许游身前不远;
那女子声音冰冷道:“好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敢对我们这么狂妄,不知所谓!”
男子呵呵笑了声,“今日不说清楚,你是别想走了。”
许游微微茫然,自己方才何时狂妄了?
带着这一分茫然,他第一次认真看向了二人,当看到这二人那隐隐高人一等的神色后;
少年便心中了然,原来不是自己狂妄,而是面前之人受不得一丝违逆;
违逆了,便是狂妄了。
这时,那个摇骰人如梦初醒,不去理会仍在轻声哀嚎的光虎,赶紧将手中钱财放到一处长桌上,小跑着来到门口处;
他似乎不敢直面黄权,而是走到许游面前,冷冷一笑过后,便附耳对着另一个青年言说一番。
许游此时也不着急了,就这般靠着桌子,平静看着神色似变的恼怒的身前之人。
黄权站在门口,嘴角笑意不曾断过,只是其眼神,渐渐变的冰冷。
“你居然敢在此地闹事?!”许游身前,那穿着道袍的青年猛然道了句。
声若惊雷,让厅内众人心头一震,那些杯子内的茶水荡起一阵波纹;
四周烛火猛然剧烈晃动,那顶上烟雾如流云滚动。
‘这是音波之术?似乎是针对我的。’许游双耳微微嗡鸣。
看来似乎还有道理得讲一讲。
虽然演的够累了;
但
‘我许游虽学问不精,不明太多圣贤道理;
‘可总有那么几个我觉得是对的,正确的道理;
‘要同这些似乎不怎么讲理的人
‘讲一讲。’
许游目光清澈,若璀璨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