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许游刚刚步入议事厅,十余个官差便纷纷抱拳,齐声行礼道:“见过许大人!”
众人神色极为尊敬。
郭有思亦同时起身抱拳,目光满是认可。
他们的态度与前天许游刚来时,已经大有不同。
杨伟小跑着来到许游身边,先是作揖,而后笑着从袖口取出一物;
正是一块五两重的黄金。
许游笑了笑,将黄金收好,又作揖对众人道:“诸位请安座,以后莫要这般。”
“许大人,大家这是诚心敬佩你,他们,郭大人,我,皆如此。”杨伟笑着道。
许游脸色微微发红,到底他只有十七岁,被人如此认可,即使有一颗纯粹道心,明心见性不受迷瘴;
却也有少年心性,仍会有少年人的害羞。
走到主位坐下,许大人便进入了认真工作状态。
这般过了小半日,忽有人登门拜访。
却见张德帅走进大门,许游等人见到心中有些疑惑,他这个南城部尉,为何当值的时候来此?
张德帅径直到了主位前,先是对着许游抱拳恭敬一拜,双方寒暄了一句;
便听他道:“许大人,郭大人,还有杨大人,我有一件事想与你们讨论讨论,这事很蹊跷,你们听我说;
“昨夜城南有一男一女,殉情而死,而这已经是我们芒轩城一年以来,第十八起。”
又是殉情?
许游微微皱眉,看向了自己同僚,杨伟、郭有思亦神色疑惑;
郭有思闭目思索须臾,道:“确实蹊跷,为何偏偏都是殉情?
“一年有十八起哪有这么多为情而死的人?”
张德帅点头道:“我也觉得怪的很,不过最奇怪的还不是这一点;
“这十八起,其中十四起致命的凶器,都是一枚玉簪。”
说着,他从袖口拿出一个布帛,放于桌面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一枚无甚出奇的玉簪。
杨伟见到此物,惊讶道:“又是这样的簪子?”
“是啊,又是这样的。”张德帅皱着眉头,慢慢道:“几位,之前南城出过几次这样的事;
“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只是探查下来毫无什么发现;
“我认为应是有人从中作乱。”
“修行之人?”郭有思轻声道:“张大人,是这样想的么?”
“对!今日我来这里,主要是因许大人同我一样是修行者。”
张德帅点头道:“且许大人修为高深,所以”
“所以你想看许大人有没有什么想法?”杨伟接话道。
许游端起茶盏,眼睛看着那枚玉簪,轻声道:“我曾在来芒轩城的路上,见过一种奇特能力;
“可以影响人心绪的能力;
“或者说,可以将人内心欲念放大的能力;
“以我看来这些人殉情而死,再加上这枚玉簪,应当是掌握了某种力量的修行者
“刻意而为;
“便先如此假设;
“玉簪
“要么是此人自身的术法,要么是此人有什么宝物,可以勾起人心中的七情六欲;
“使得这些男女,为情而死。”
许游抿了一口茶水,其余三人皆陷入了思索。
过了片刻,三人相互看了眼,都觉得许游分析的很有道理。
若非如此,怎会一年之间,便有这么多人因情而殉情?
郭有思袖中双手已经下意识握住,他不忿道:“果真如此,那人当真该死!”
“许大人说的确实有道理!”张德帅感叹道:“我百思不解,许大人一言道破,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