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这女孩险些就要跑了。
“麻沸散生效,她跑不掉的。”苏沁从枕下摸出一把匕首:“我还有这个。”
徐不让颇有些吃惊的看他:“你要杀人?”
“是她杀我。”他收起匕首:“反正有例在先,先去学宫寻东西不到,恼羞成怒烧了我的屋,又私底下派人引诱不成便刺杀,是不是很顺理成章?”
徐不让更是惊讶:“我没记错的话,你与楚王,是父子关系?”
“是吧。”
她更是张大了嘴:“那你还编排这出?”
“是他先动的手,忘记当初受伤了?我总不会让你白伤的。”他笑笑:“现在先不说这些,去把那女孩衣服换上。”
两个侍卫看那侍女进去也没点灯,心下大概明了“照顾”是哪门子照顾,都竖着耳朵听着动静。
忽然一声金属撞击声,划破了东院的寂静。
“滚!谁让你进来的!”他们听到屋里苏沁的骂声。
紧接着卧室的门被撞开,刚才进去的小侍女一边捂着脸嘤嘤哭泣,一边跌跌撞撞往外跑。
其中一个本想拦住她,却被苏沁叫了进去。
“我说过不要让外人进我的院子,你们是当耳旁风吗?”他坐在床上,神色不善,一旁还倒着个香炉,刚才应该就是这东西摔地上弄出的声音。
苏沁平时虽然高高在上,却没见他发过脾气,两个侍卫被吓得跪在地上解释道:“刚才那侍女说是王爷让过来的,小人不敢拦啊……”
听到声响,一旁职守的砗磲也跑了过来,进屋前眼角瞥见侍女的身影左转没入黑暗,应该是往主院去了。
他进屋见两人跪着,也一道跪在地上。
“王爷。”苏沁冷笑,“等他自己过来再说拦不住,往后我这院子再进外人,唯你们两个是问。”
不常发火的人发了火,反而更能震慑人。
那侍卫还年轻,一吓就有些哆嗦,反倒是旁边的砗磲之前跟过他,大着胆子问道:“要不要把人抓回来。”
“不用。”苏沁收了火气,“我等人自己过来。”
看他不发脾气了,砗磲让两个侍卫先出去,简单收好香炉,确定他没什么吩咐以后才退出门。
“你们没侍候过殿下。”他温言安慰两个侍卫道:“殿下不喜欢外人近身的,以后有人找先去通传就是了。”
虽然同为下人,但砗磲名义上是苏沁的书童,和这些普通侍卫还不太一样。
“是。”其中一个应声道,另一个望着门外,还有些愤愤。等砗磲走开之后小声道:“一个王府,两个主子两种规矩,我们怎么知道啊。”
“嘘,你不想干啦?殿下也只是发发火,又没做什么。”
劝人的在王府待得稍久些,对楚王府这些事隐隐约约听说过:“还好没酿下什么大错,以后咱可得当心着些。”
徐不让沿着路往主院走,合计着没人看到以后又左拐跑到花园里。
还好楚王府的地图她都背得了,轻松就找到苏沁那间屋的后窗。
屋里苏沁还在大声训人,她轻手轻脚到窗边,搬起昏迷的女孩儿,往花园小门方向去。
左扭右拐,避开巡逻的侍卫,好像捉迷藏那样就出了楚王府。
今晚的体验甚是新奇,她不免有些雀跃,等绕到苏沁指示的别院时,发现这院子离王府并不远,从正门进出却要跨两条街。
敲敲门,一个面生男人警惕地打开条缝打量她。
徐不让出示苏沁写的纸条,那人才放她进去。
“小徐校尉?”从屋里又出来一人,却是童桑。
“你怎么在这?苏沁那边没人守?”今日她过去时,谁都没看见,书童、侍卫,都是生面孔,不然怎么会让梁萱就那么进去。
童桑有些不好意思:“殿下的安排,我也不知道。”
给他开门那人却直接问:“姑娘深夜前来,是有什么事么?”
“朴哥,我们进去说吧。”看徐不让还扛着个人,童桑引她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