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光生病的消息是旅馆老板给我打电话说的。
我当时正协助施工队对着石壁施工拆除。
随着岭上的活越来越多,太多的送建材的车都要往岭上送料。
这个石壁处在这个位置太碍事了。
施工方用的是炸药。只要凿好眼,放上炸药一炸就行了。
不再用过去那种人工开山的笨方法。
为了快点把石壁拆除。我带领着人全力协助施工队在石壁上凿眼子。
就在这时,高阳在石壁下喊我,说有电话找我。
高阳现在成了工地看电话的传话员了。
有个电话找谁,他就传个话,平时就和王常光探讨着那些高深的学问。
两个人聊的非常的投机,几乎天天在食堂里就一些学术进行着各种争论。
高阳喊王常光为王局长,王常光就喊高阳为高部长。
我从石壁上下来,来到项目部,拿起电话,说道:“你好,我是孙延生,你是哪位。”
是旅馆刘老板的声音,他在电话中说道:“孙经理,你快来吧,这宋二光病了。”
我说道:“刘老板,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
刘老板急切地说道:“你不知道孙经理,这宋二光病的很重,已经两天没有出屋了,
我真的很担心。所以就给你打电话,你过来看看吧。”
这家伙吃香喝辣的,天天花天酒地,能生什么毛病,不像我们天天风吹日晒,还要加班干活。
他可以很轻松的挣钱,他怎么可能病啊。别又找机会问我要钱吧。
我有些不相信。
但是,我还是决定去看看,因为岭上路中间的那个石壁马上要炸掉了,顺便我要和宋二光好好的谈谈。
我不能一直这样每个月都给他一千块钱,白吃白喝白玩的。
我想好了,准备给他一大笔钱,让他回家。
盖几间房子,找个老婆,回家过个好日子也不错的。
等我在工地赚了钱,我再想办法给他些。
只要他永远守口如瓶,我想我也会念及兄弟情份的。
这样不好吗。
我想试探地问一下宋二光。
到了旅馆,见到刘老板。
刘老板把我领到二楼一个单间。
推开旅馆的门。一股浊气扑鼻而来。
什么味道,酸臭味,好像上百年的粪坑一样臭。
我和刘老板捂着鼻子进了房间里面。
宋二光像只狗一样蜷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声息。
“二光,二光。兄弟。”刘老板叫道。
宋二光没有回应。
我借着暗弱的灯光看着宋二光,脸色发暗,双目紧闭,嘴唇干燥。
两腮全是红色的大脓胞,看着让人恶心。
我走近对宋二光叫道:“老三,你醒醒,老三,我是孙延生,你怎么了。”
还是没有醒,我用手摸摸宋二光的额头。滚烫。
这是高烧啊。
我问道:“刘老板,这宋二光是什么病的,怎么这么重啊。”
“唉,孙经理,你这个兄弟别提了,哪有这样糟蹋自己身体的,白天在饭店里经常喝烂醉,晚上又找女人。
还经常一赌一天。
反正都是你花钱,咱也不好说什么。
前几天,我就感觉他走路不对劲,劝他休息两天再玩,他怎么能听进我的话,他说要把你的钱给糟蹋干净。
谁能想到,钱没有糟蹋干净,人却糟蹋完了。”刘老板说道。
我一听,这个宋二光太不是东西了。你搞这些事对得起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