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你奶奶个熊,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明天给张老板说,把你给撤了。
今天老子就教训教训这些没有见识的山野穷鬼。”
全场沉默。
“谁说我们的钢筋不管用了,是你吗。”墨镜男人指着石勇吼着:“看来今天我要弄死你。”
石勇一听吓得一个劲往后退。
我知道今天这关过不去了。
我必须要站出来。
“有什么事冲我来。”我走到前面,直接对着大背头说道。
“好,有种。跪下。”旁边的戴墨镜的男人骂了一句,然后一脚踢在我的腿弯处。
我感觉到了钻心的疼。
扑通一下我跪倒在大背头面前。
“老子今天看看你有多硬。吴斜子,范爷说了所有的建材都要做,听清了吗。”墨镜男一个大耳光打到我的脸上。
我眼冒金星,晃了晃没有倒下。
“吴斜子,我再说一遍,所有建材都是范爷做。听见了吗。”墨镜男又一个大耳光打过来。
我嘴角出血了。
吴斜子惊呆了,急忙说道:“行了行了,范爷,这都好说都好说。
误会误会。看我们公司张老板面子行吗。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
范爷冷笑着,然后指着在场的所有包工头说道:“以后工地建材都是我进的料,谁要敢说不字,这就是下场。
你们都是山野穷鬼,不想干都滚回山里去。”
他猛地一抬脚踢在我胸前。
我咣地一声摔倒在地,人事不醒。
不知我睡了多长时间才醒过来,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老大李家友扶着我给我灌水,说道:“兄弟,喝点水。”
我醒了看着周围的一大圈人,说道:“现在大家都在这里干什么,都去工地干活,我没事,他们走了。”
东叔点点头,说道:“侄,他们太欺负人了。我们都不想做了。想回北山。”
我强坐起来,说道:“东叔,这个时候你不能走,如果现在走工钱怎么算,他们打的是我。
以后用钢筋别管什么合格不合格的,只要吴斜子说没事,我们就用。
东叔,咱不用怕他,山里人怎么了,咱出力挣的是汗水钱。
我还记得当时抬姐姐生孩子你唱得匪歌,天不怕,地不怕,敢把皇帝老儿拉下马。
一个小小县城的流氓我们就怕了吗。”
我一句话燃起东叔他们的激情。
东叔把衣服一扒,说道:“延生侄,说的对,我们怕他个鸟,一人一个脑袋。
咱北山人老辈都是土匪,想当年我们祖宗连洋人都敢劫,现在还轮不到他们到我们头上拉尿。
你放心吧延生,我们都不走,留你一个人算什么。
只要敢再来,老子和他们拼命,我们就不相信了,还打不过他们吗。”
“好,好,这才是山里的爷们,我们不能给山里人丢脸。东叔带大家去干活吧。”我喝了一口水说道。
我必须把这些人稳住了再说,要不然这群人都回北山了,我不成了光棍司令了,怎么包工干活。
挨了他范傻子的打,我先记在心里,人说,有仇不报非汉子,有恩不报非君子。
我孙延生更是如此,谁要对我一个好,我会十倍报恩,谁要伤害了我,我会记恨他一辈子。
我就是这样的人,就如此做事,人活着就要争一口气,我也要争自己的一口气,活出不一样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