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听到这个消息,非要去找个说法。
这种事谁能给说法,都是官官相护。
说法没有找到,倒进了看守所,回来就落下羊羔疯(癫痫病)的毛病。
年龄大,又有毛病,那个女人愿意跟他。
为了给小国讨老婆三家转亲,我就这样转到王常光这儿了。
由于王常光有病,不能干什么重活,所以日子就过的紧巴些,可他人老实对我很好,从不对我发脾气。
唉,什么都是命,能找王常光这样的人,我也知足了。”姐姐很平静地向我说着自己的事。
她已经认同自己的命运了,可是她不认同又能怎么样。
我在姐姐家安顿下来,对于四处流浪的生活,我已经习惯了。
到了哪山我就唱哪山的曲,无论出现什么情况我都能安然面对,我感觉自己成熟了,我会像成家的男人一样大口地吸着烟。
有时会静下来胡思乱想,想什么自己也理不出头绪,只能这样漫无目地活着。
姐姐与王常光对我很好,什么也不让我干,过着饭来伸手,衣来张手的日子。
她越是对我好,我越不安。
我想尽快回报对我最好的亲人。
王常光家只有二亩多山地,种的全是地瓜。
我和王常光在瓜地不停的翻地瓜秧,为的不让地瓜再拖秧,损耗营养造成地瓜收成差。
在劳动中,我却干的很开心,我尽量多出力来减少姐姐的劳动。
王常光给我递过一颗烟,说道:“兄弟,歇歇再干。”
我与王常光一块坐在地头拉呱。
“兄弟,在外面一定见过世面,咱山里人什么时候能过上外面那样的日子。这山地刨食能有什么收获。”王常光对我说道。
看样王常光已经对山村失去了希望。
“外面的日子也不好混啊,在这里最起码能吃饱肚子。”我回答道。
“现在我们是最底层的人,你看我这二亩山地拼命劳力的收点地瓜,可去掉公粮、乡村提留,还剩下多少,这剩下的地瓜干,如果没有人收购一分钱也不值。
我当年拼命的上学,就是想走出山沟,你只有脱离土地,才算真正抬起头了,
兄弟虽然你现在有困难,可你是城镇户口,是城里人,早晚一天会好起来的,你这个户口就值钱,就是金元宝。
可我们呢,我与姐姐的孩子呢,只能祖祖辈辈在这里受罪。这土地等于给我们戴上了枷锁,我们注定要一辈子出憨力。
兄弟,你在我们这暂时躲风头,但还是要想办法出去,我不是撵你啊,你千万别误会。
我只想对你说,在咱这刨一辈子土,永远都没有出息。”王常光深深地吸了一烟说道。
听王常光这么说我沉默了。
他说的有可能对,在这里真不是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