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绝壁深渊,只要掉入,绝无可能生还。
“如若我说是,那当初就是你对不住月容,是你不信任她,所以导致她宁愿远走,偷偷生下孩子也不愿告诉你,这样你心里会舒服吗?”
“如果我说不是,那你不也会像现在这般痛苦吗?”
“所以君九卿,不要自欺欺人了,我们兄弟二人这两年来做错的事太多了,是时候该好好真实的面对一下我们所犯的错了,神都会犯错,更别说你了。”
这些信息量实在是太大。
一时之间。
君九卿很难接受这样的时候。
君尘见之。
摇了摇头,说道:“你若不信,你可以去亲王府,在我正堂牌匾后方,保存着花初的鲜血,是之前她在我云亲王府小住的时候,我想办法从她指间取来的,当初说是为了帮凝雪治病,需要她的血为药引子,你可以将其鲜血浇灌至这翠玉簪子上,你且看看,我所说的是否属实。”
“本皇不会相信你的。”
君九卿拂袖。
离开了地牢。
后面传来了君尘重重的叹气声。
“其实,你已经信了,要不然,你就不会这般落荒而逃了,弟弟……”
君九卿出了大牢之后,头疼欲裂。
他每走一步,就觉得脚下似有千斤的重担坠着,让他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不知走了多久,君九卿抬头,浑身出了一身冷汗,他竟一直都在云亲王府周围徘徊。
他的心里,对君尘所说的话,还是有些相信的。
握住翠玉簪子,君九卿飞身一跃,果然在那云亲王府的正堂牌匾之后发生了一小罐用特殊方法保存起来的鲜血,血液很少,他只取了少数几滴放到翠玉簪子上,就见到簪子发生了奇异的反应。
这簪子,是由特殊的工艺制成。
君九卿的血脉极为特殊,在整个君家,找不出第二个血脉如他一般的人,那翠玉簪子,普天之下,也就只会对他的血有反应。
可是如今?
君尘他果然没有骗自己。
为什么?
君尘明明已经骗了他这么久了,为什么不在此事上接着骗他?
君九卿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云亲王府的。
一路上,他都是浑浑噩噩的,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走着走着。
竟到了芙蓉园。
芙蓉园里的芙蓉花和芍药牡丹开得正好,一如当年他初见月容时那般花团锦簇。
君九卿一下瘫坐在地上。
这个时候,宫里的不少人发现了君九卿,他们刚靠近,就被君九卿斥退了,他想要自己一个人待一会。
女儿。
他有一个女儿。
他和月容,竟然有一个女儿。
这么多年来,他竟然一心只谋划着如何复仇,丝毫不知道这个女儿的存在,她这一路走来,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委屈。
她躲过了暗箭无数。
最后,竟然死在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