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从一开始,便是我与容儿先行认识的,是老头儿从中作梗,才让容儿错嫁于你。”
“可是好在,你不识璞玉,却将一块石头当成宝,所幸,你眼光何其高,心性何等桀骜,你以为老头儿介绍那样的女子给你是羞辱了你,好在你在她离开之后才发现她的好。”
花初听着君九卿的这些话。
双瞳巨震。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只是,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君尘拔出身边利刃,指向君九卿。
“你住口!你胡说!明明是你,是你要抢走容儿,你明明知道我心系于她,却还是要从我手里抢走她!”
君九卿幽幽笑了一声。
他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
“君尘,你所谓的喜欢,竟然这样不值一提,你嘴上说你是如何喜欢容儿,可是你都做了些什么?你是觉得,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就可以不顾别人意愿,你若是厌恶的时候,就可以一脚踢开,你若是觉得自己又喜欢了,伸伸手指头,别人又得上赶着去?”
君尘一身黑袍,龇目欲裂。
君九卿的每一句话,都往他心上戳。
当初所发生的一幕幕,一桩桩,一起涌上心头,他不得不承认,白月容之所以会那么绝情,不带一丝留恋的离开,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他的确对不住她。
从一开始。
君尘就对老亲王所安排的这一桩婚事极为不愿。
白月容当时化名为月容。
她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不是君尘心里妻子该有的模样。
很显然,月容也并没有要讨好他的意思,他喜欢的不喜欢的,她都不会改。
“君九卿,你现在与本王说这些都没用了,月容回来了,她回来了,她当初之所以选择你,定是因为她觉得在南羽,只有你护得住她,君九卿,如今换我坐上这个位置,换我成为南羽的九五之尊,换我与她并肩行过天下,君九卿,你只有一条路了,不要怪本王,这一切,都是你自作孽。”
君尘的声音在四周回荡。
带着偏执。
他的这话,也成功的引得君九卿猛然起身。
“月容回来了?君尘!月容永远都回不来了!她被你害死了!”
“我没有,不是我害的容儿,是你,若不是你趁着月容有孕,又与其她女子勾搭,被容儿密友撞破的话,她又怎会做出那些不理智的事,君九卿,是你害死的月容,若不是你三心二意,辜负于她的话,她怎么会被人陷害,身中奇毒,落到如此下场!”
“本皇没有!从始至终,本皇心中都只有月容一人!兄长,当初明明是你逼死了她,如今还不知悔改,妄图将所有罪名都推倒我身上,你真是好算计!”
花初看着两人。
那晚在小院之中出手黑袍人竟然是君尘,这一点她倒是没有想到。
还有。
羽皇君九卿,他竟然也和当初的母亲有着关系。
这一层大网,越织越密。
花初自从见过君九卿之后,他在她的印象里,一直都是个闲散羽皇的模样。
没想到他生起气来,周身却是有如此低的气压随之流动。
说罢。
君九卿顺起身边暗弩,对准了君尘。
说什么兄友弟恭,这些年来,君九卿没有一刻忘记当初痛失所爱的崩溃与绝望。
他说过。
只要君尘再敢犯事儿,他便不会再放过他,哪怕说他是携带私怨也好,他从一开始,就对这个所谓的兄长没有太多感情。
更遑论,事后君尘还得了老头儿的庇护,求娶了自己最心爱的女子。